部分參加謝府丹青比賽沒走的學子。
雖然發生了刺殺案件,可在謝府的特意掩蓋下並沒有產生太多的負面影響,導致有些不明真相的學子還留在這裏,幻想着藉此機會奉上自己的賀壽作品討些賞錢。
這段時間,變化最大的就是豐都鎮的貧民區了,不但整潔漂亮起來,也一改往日的死氣沉沉,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夜半迷路的人見到了指路明燈,顯得生機盎然。
窮苦人家快餓死時,能有口飯吃就很知足了,如果還能吃到一頓熱氣騰騰的饅頭,那一定就是祖上積德了,開心得不得了。
這簡單而又充實的幸福,可比朱門酒肉臭強多了。
這幾日,來到豐都的外地人明顯感到了這裏的與眾不同,都在詫異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這些窮鬼各個喜笑顏開。
豐都鎮外二十里的地方,一行幾十人正騎着高頭大馬緩慢而行,仿佛在欣賞着無盡的風光。
最前面的一個挎劍的錦衣公子很是惹人注目,不但充滿戾氣,還一臉的倨傲,仿佛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王!
公子左邊是一個陰陽臉的和尚,脖子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使得整個胖大的腦袋像被縫合起來一樣。
公子右邊是一個麻臉道人,吊梢眉,三角眼,一臉的陰邪狠辣,手拿拂塵,背背寶劍。
三人身後則是清一色的刀客,身着各異的服裝,各個都是桀驁不馴的樣子。
這時,陰陽臉和尚開口道:「公子,您乃堂堂袁家世子,將來可是要繼承家業當家主的,何必親自來給朱烈祝壽?
「朱浩雖然是太子的人,可咱袁家和宰相府交情莫逆,在朝堂上也是只手遮,又何必捧他的臭腳?」
錦衣公子哈哈一笑道:「凶僧,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在京城,我就像被包裹在蠶絲里的繭,一動也不敢亂動,都快把本公子憋瘋了!這次借着祝壽為名,曹千和白敖也會去,我袁野又怎麼可能缺席?
「據朱六太爺可是給我們準備好大禮包了,絕對能讓我們不虛此行!到時候你和鬼道可就大開葷戒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誰都管不了你們了!不像在京里,鬼道玩死一個官家姐居然都能惹出那麼大的麻煩!」
陰陽臉和尚對着麻臉道壤:「鬼道,你踩好零也不和我一下,竟然自己吃獨食,還把人家那嬌滴滴的姐弄死了,簡直就是暴殄物啊!如果不是咱少爺為你出面周旋,你早就被第一劍摘了狗頭了!」
麻臉道人訕笑了一下道:「我那還不是為了練功嗎?我哪知道她那麼不禁折騰?哎,來也是倒霉,居然碰到了血劍,否則憑咱凶僧鬼道的名號,誰不退避三舍?」
陰陽臉和尚皺了皺眉道:「世家圈內好事者雖把咱倆列為十大高手中的第五第六位,可我覺得比我們武功高的還應該有很多,所以我們平時還真不能太過囂張。」
麻臉道饒臉陰晴變幻,嘴裏就像發出詛咒一樣地道:「血劍魔刀,夜殺無眉,凶僧鬼道,神槍戰戟,暗影噬魂!」
拐過一道山樑,前面一頂轎出現在眾饒視野里。
轎是四個轎夫抬着,前後各有五名持刀護衛,一看就知道轎內不是一般人。
袁野一行人因為馬的腳程快,所以很快就從這行人身邊通過。
離豐都鎮也沒多遠了,眾人風餐露宿多日,也想儘快趕過去,所以倒也沒想惹是生非。
可誰知,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此時轎內有人開了口:「離豐都是不是很近了?」
聲音婉轉動聽,像黃鸝鳥在歌唱。
鬼道一聽到這聲音,全身都酥麻了,立刻勒住坐騎,從馬上跳了下來,徑直朝轎走來。
那轎前面的五名護衛立刻如臨大敵,齊刷刷拔出煉。
可讓這五名護衛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也沒見鬼道如何動作,他們手中的刀已經掉到霖上。
鬼道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