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卻緊緊地抱住了蕭飛逸。
這是一種用千萬句人間最美詩詞都無法形容的幸福感覺!
水妙蘭幸福得簡直要死去,她的靈魂仿佛是在天堂!
陽光普照的大地下鮮花盛開,百鳥爭鳴,春風醉人,流雲含情。碧綠的田野一望無際,田野間只有這一對有情人的愛情之火在燃燒
那種要被熔化心要跳出來的感覺,那種羞澀與狂野並存的感覺,那種激情澎湃全身顫抖不止的感覺,使水妙蘭燃燒了起來!
不覺間,她揚起臉,輕閉雙眸,雙唇主動迎了上去
蕭飛逸從藍戰死的劇痛中轉到水妙蘭活的喜悅中,思緒混亂到極點,如今又被如此火熱的相迎呼應,怎麼還能控制得住?
他壓抑心中的情感已經太久太久了!歷經了生死離別的種種大痛,他早就在心裏對愛情有着千呼萬喚的渴望,就似久旱的大地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甘霖一樣。
水妙蘭妙本就閉月羞花,此時更顯嬌羞無限,欲拒還迎,嬌喘微微,嘴裏偶爾發出嚶嚶之聲,不但沒有了最初的拒絕,還更加主動大膽,使得蕭飛逸心火也剎那間被點燃,迅成燎原之勢,雙手不自覺地在水妙蘭的肩背之上遊走
人類最原始的本能蕭飛逸終於又變回了一個正常的人!
漸漸地,那丟失的記憶又一幕幕跳回到他的腦海中。
他想起了藍伯伯的事,想起了自己痛不欲生的麻木,想起了眾位兄弟急切萬分的眼神,想起表妹是因為他才暈倒
意識漸漸清晰起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如被蠍蛇蜇咬一般,一下子把懷中的水妙蘭推了出去。
他是如此的大力和突然,使水妙蘭幾乎是摔跌出去的。
蕭飛逸左右開弓,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抽了幾個大巴掌。頓時,他的臉頰血紅一片。
本正享受無限幸福的水妙蘭乍被摔出,驚愕萬分,可她看見蕭飛逸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光,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馬上飛身上前捉住他的雙手,急切地道:「表哥,你這是做什麼?!」
水妙蘭心知蕭飛逸一定是因為剛才的唐突之舉而自責,但她情急之下仍隨口問了出來。
「我,我我」
蕭飛逸手足無措,大氣都不敢出,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把頭壓得低低的,生怕目光被水妙蘭捕捉到,嚅囁了半天,只說出了幾個「我」字。
水妙蘭知道表哥是因為怕自己難堪尷尬才會這樣,於是幽幽地道:「表哥,你別這樣,我早把自己當成你的人了,生生世世都誓死相隨!你別為剛才的事掛懷了,其實其實,我挺喜歡你剛才的樣子」說到後來,聲音漸低,如蚊蚋輕鳴。
她臉上的緋雲似天邊的晚霞,低垂的眼角包含萬種風情。
蕭飛逸呆住了,他怔怔地欣賞着這千古難見的女兒溫柔,眼睛都不眨一下,深恐眨眼之間,這一切會似夢幻一般消逝。
水妙蘭見蕭飛逸好半天沒有動靜便抬起了頭,恰巧看見他那如醉如痴的神情,心中甜蜜至極,禁不住又倒在了他的懷中。
蕭飛逸盡情地享受着世上最美的溫柔,把水妙蘭緊緊摟住,但這一次他可是規矩得很,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了。
他心中雖然歡喜無限,但親人離去造成的痛苦不是說沒就沒的。
沒有歲月的千磨萬抹,怎可撫平心中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