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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下,為了到時候不尷尬,賈璉還是留着,
「那璉二哥不如和本侯一起去金陵,玩幾天,銀子花銷本侯包了,到時候一起回去,黛玉還是需要去府上老太君那的。」
林黛玉拿了一些衣物,然後雪雁拿了一些吃的,一起登上了馬車。
早有林如輝安排的人開始準備上山準備的東西,墓穴也是早就選好的,墓碑更不用說,只是王姨娘的棺木也一塊拉來了,林家族人知道此女是兇手都恨不得直接給燒了拋屍荒野,
「侯爺,本不想打擾你,可是族人都不肯讓那惡毒的女子進林家祖墳,能把她拉過來算是仁至義盡了,哪能還給她香火,侯爺您說是吧。」
「焦雄,江南大營。」
然後對着賈璉問道,
「回侯爺,大公公,金陵城內有傳言,說是侯爺殘殺無辜,有冤魂索命,如今鏡湖北山白鹿書院,接連有學子神秘死去,並且民間有傳言,冤魂一日怨氣不散,厲鬼索命不止,鬧得金陵人心惶惶。」
山上的路難行,一路上走走停停,竟然花了兩個時辰,才抵達一處山青水秀的舊寨,那是林家祖宅之地,早就有大批的族人跪在那,待靈柩出現,頓時哭天搶地一般哭聲響起。
「蘇州城那邊如何了,段宏可是拿下鹽商鮑家了。」
林黛玉跪在那久久不語,心中悲痛誰能知,王姨娘對自己視若己出,可是親生父母又被她所殺,如何能忘卻,可是父親交代,不要怨恨她,一個可憐的女子,一行清淚留下,有些艱難的說道;
「勞煩二叔幫她,選個地埋了吧,父親已經原諒她了。」
揚州城內,
這麼多的人也是亂糟糟的,管事和管家,以及林家幾房的人都開始一一安排,分散。
林黛玉小聲應了一聲,帶着雪雁回了屋。
剛想走出去,在門檻停下腳步,問道;
林如輝聽了,着實嘆了口氣,不情願的回道;
「是,侯爺。」
「成,不回去就不回去,咱們去金陵城散散心,揚州以後再來,收拾下,今日出發。」
看着一臉緊張的趙公公,張瑾瑜輕笑了一聲,
「趙老哥說的是,咱們的事辦完了,算他走運,繼續出發。」
「嗯,玉兒知道了,必然會去的。」
賈璉端是眼睛一亮,這是峰迴路轉了,去金陵玩,想想秦淮河的青樓,花船還有楊州瘦馬,頓時身體一陣燥熱,連連答應。
賈璉苦着臉,不得已把老太太交代的話說了出來,
「侯爺,老祖宗交代我來揚州,一定要把妹妹帶回去,如今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小姐,奴婢等已經給姑娘收拾出來一間屋子,打掃乾淨,小姐儘管進去休息一會就是。」
向正肅走出了大牢,看着外面的陽光,也是恍如天日,本以為自己就死在牢裏,沒想到洛雲侯把自己放了,如此胸襟,向正肅心裏佩服。
「寧邊,告訴城內弟兄們碼頭集合,咱們回金陵,還有把向正肅將軍放了。」
眾人順着山路就往下走去,到了半路,皇城司的人就從山下騎馬奔上來,急聲喊道;
「笑話,冤魂厲鬼索命,雜家在京城宮裏見的多了,哪裏是冤魂做的,都是人下的手,侯爺不必理會,看樣子,背後的人出手了。」
看着林黛玉蒼白的臉色,張瑾瑜站起來,緊緊摟住林黛玉寬慰道;
到了祠堂,張瑾瑜扶着林黛玉,將林如海夫婦的靈牌送入祖宗祠堂,又哭了一回,方在父母的牌位下磕了三個頭,張瑾瑜趕緊招呼身後的嬤嬤,丫鬟和雪雁攙扶林黛玉回屋子休息。
林如輝代表林家的族人,走過來問道,張瑾瑜心中自然是贊同的,可一想到林黛玉,不得已看向還跪在靈堂的玉兒,問道;
一聲招呼,車隊繼續向山下駛去,也沒有入城,繼續繞城而過,直奔碼頭。
張瑾瑜摸着下巴,對趙公公的安慰也不在意,冤魂,厲鬼,有意思,自己剛離開就鬧出么蛾子,
到了此時,
「林二叔,如今事情已了,本侯也該回去了,爾等在揚州好生生活,有事就派人到京城侯府帶個話,至於看護老寨和節日時候的用度,別忘了給二老上香和祭品,這些拿着吧。」
緊接着聽到大批人馬的腳步聲朝着揚州城西門而去,一問衙役,才知道洛雲侯撤軍了。
「小姐,沒事吧。」
林黛玉拿着手絹擦了下玉容上的淚水,放下車簾,對着雪雁說道,
「沒事,侯爺說得對,人都是繼續往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