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先才指了一下京城西邊的平山,說道,
「教主,京城傳來信,東平郡王穆王爺可是把許多人給騙了,一直以來以為他不問朝政,連京城的王府都不會去,一心在平山腳下的莊子裏修身養性,誰知道一出手就在江南各地引起響應,要不是洛雲侯帶兵前來,換成其他人來江南,朝廷就等着給收屍了。
還有,平山,可能藏有不少秘密,可是手下弟兄們查不到,那邊外松內緊,實在是戒備森嚴。」
「老應,東王這次可是損失慘重,損失了那麼多的人,而且也沒有補充,不是給了我們可乘之機,借着這次洛雲侯殺人抄家得多,安排我們的人上位,慢慢蠶食。」
白水月倒是一臉的喜色,這次很多位置,甚至是衙門那邊,白蓮教的人幾乎佔據了大部分的底層衙役和小吏,除了禁軍,就是江南守備易將軍身邊都有白蓮教的人。
應先才嘆了一口氣,感慨道;
「好是好,只是侯爺手下留情了,要是在留上幾日,再多殺一些就更好了。」
「還留下,哼,想必那些言官開始想着怎麼上摺子了,而且迫於文官壓力,守備將軍易文海已經率軍返回了,」
白水月輕描淡寫的把金陵城的事說出來,右護法心裏一驚,問道;
「怎麼那麼快,易將軍可是很謹慎的,怎麼會如此?」
「再怎麼謹慎,他敢真的不回來,再說,今歲恩科在即,江南士子馬上就要雲集金陵城,到時候要是出了岔子,那些人都夠死上幾回的了。」
「倒也是,侯爺看得遠啊。」
應先才嘆了口氣,看了不遠處的運河,水軍船隻早就看不到了身影,一時間也是惆悵,
「教主,我們什麼時候走?」
「今夜行動,明日就走,要快!」
「是,教主,我親自去。」
右護法把地圖收起來,拿起身邊的短刃就下了樓。
運河之上,
龐大的船隊緩緩的行駛在河面上,四周霧氣升騰,各個樓船都是掛滿了燈籠,更是在旗杆上吊着巨型木製燈籠,從岸上看去,就像一艘艘花船一般。
張瑾瑜還是有些擔心,並沒有回到船艙,擔心雪天能見度不夠,各船的衛軍士兵都是小心操控樓船。
「寧邊,吩咐下去,讓弟兄們分散在甲板上,隨時看着四周的情況,有急事快點來報,讓他們多加一個大襖穿在身上。」
「是,侯爺,」
看着寧邊開始安排士兵分散開來,張瑾瑜的心才放下,沒想到古代雪天的夜裏行船,會有那麼大困難,幾乎看不清河面了。
看向運河兩岸,黑漆漆一片,百里內寥無人煙,半個時辰之後,從前面的樓船傳來銅鑼的聲音,
「!」
僅僅一聲,張瑾瑜不知所以看了過去,問道;
「寧邊,前面的船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
身後的樓船頂部也隨之響起銅鑼的敲打聲,
「!」
寧邊從下面跑上來,看了一眼樓船上的旗兵,回道;
「侯爺,是衛軍報平安的信號,敲一聲代表無事,兩聲表示減速,三聲則是出事了。」
「倒也沒錯。」
張瑾瑜大為驚訝,竟然還能這麼玩,大武漕運衛軍體系還是很健全的,只是被一群廢物給玩壞了,側耳傾聽,身後的船隻也是一聲一聲傳遞下去。
忽然,
在身後響了幾聲之後,銅鑼隨之連續響了兩聲,而後接着響了三聲,張瑾瑜聽着不對,急問道;
「不對啊,聲音不對,看看出了何事?」
寧邊也是聽到了後面船上的不對勁,動身上了頂層,張瑾瑜也跟了上去,站在船頂往後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