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跟着,剛開始還好,幾人走的迅速,到了中間山道越走越慢,就是張瑾瑜的雙腿也有些酸脹。
見到周圍早有士兵把守,心下也放心,
四下里的人都是大驚失色,可是想跑,前後都是人不說,家主沒來要是自己私下走了。
寺院裏,
知客僧驚慌失措的跑到了方丈闡室,
「方丈,方丈,大事不好了。」
「員外,真是邪門了,這洛雲侯莫非長了天眼,怎麼咱們到哪,他就到哪呢。」
左鋒對着幾人催促道,但絕不相信是侯爺知道自己等人的行蹤,要是知道,自己一行人早就被抓了,還能等今天。
很快整個山路就清空了,只是寺院裏香客眾多,營千總見了一時為難,
「千總,怎麼那麼多人,咱們怎麼辦?」
此時,
「哎,快看,那邊怎麼來了那麼多騎馬的人。」
幾女一人披了一件披風,走下車往山路走去。
知客僧急的,再次大聲喊道;
「方丈,方丈,出大事了,官軍闖了進來,正在驅趕香客,怎麼辦?」
王夫人見到林丫頭累成這樣,問道,
「要不歇一會再走?」
馬速一起來,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驚起了道路兩旁林中之鳥。
張瑾瑜從身後拿出幾個水囊遞了過去,都是早就準備好的,幾女都說不渴,只有林黛玉接過來,小口喝了幾口。
正在念經的玄慈方丈敲着木魚,沒有回答。
蘭月兒和蘭舒兒倒是沒多大感覺,還一人攙扶一個,王夫人和楊氏反而神采奕奕,
「來,喝點水。」
營千總哪裏信什麼神啊,佛的,侯爺的命令就是天大的事,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和尚,警告了一番,
「我勸你還是相識的一些,本千總奉了侯爺的命令,負責清退閒雜人等,還不快讓開。」
「吹哨,問寧將軍要人啊,人太多,怕是不好驅趕。」
不明所以的幾人跑到了後山,立刻和人群分離,借着後山的小路眾多,一躲閃,進了後山的密林里躲了起來。
「阿彌陀佛,軍爺說的不對,眾生平等,來寺院都是進香的香客。凡事也有先來後到之說,各位施主在此大呼小叫,帶着兵刃兇器想要闖入寺院,怕是要衝煞空門靜地,有損陰德。」
「快,起來穿衣,準備撤了,洛雲侯的麾下的士兵來了,正在驅趕香客。」
「寧邊,先帶弟兄們去清場,把道路給本侯讓出來,已經進去了的香客,讓他們從後山下去,等我們完事後,可以再回來。」
營千總當即領命,帶着身後大批的甲士翻身下馬,讓留守的人看好馬匹,就帶着手底下的弟兄們從山底沖了上去,只要是山路上的人,都是連踢帶打往上趕去。
林黛玉倔強的搖了搖頭,緊緊抱着父母的靈牌。
王夫人坐在車內,撩開帘子,往外看去,從山腳,用青石鋪的山路,雖然蜿蜒曲折,可是山道坦途,
「無事,走走也好,好久沒來走過了。」
張瑾瑜護送的馬車到了山腳,然後看着彎彎的山路,湊到馬車窗邊,說道,
「母親,到地方了,山路不好走,您看!」
寧邊帶着先鋒營的騎兵來到了山腳下,當即把等候的馬車和閒雜人等往南邊驅趕,不少人都沒辦法,只得駕着馬車,牽着馬往南邊走去,倒是把南邊的官道給堵上了。
堂主幾人聽了,從床上蹦了下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扣子都扣錯了,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跟着人群往後山涌去,
然後對着四周的弟兄們大吼,
本以為會嚇到眼前的和尚,哪裏想到知客僧人不退反進,又道了聲佛號,
繼續說道;
「是,寧將軍。」
「呸,給臉不要臉,進去,把人往後山的山門趕。」
「是,千總。」
到了上面,
山路的盡頭,就是一個佛家舍利蓮花圖案的門樓,頗為雄壯。
王夫人在門口前,施了一禮,倒是和白蓮教的無生老母坐蓮一個樣,也算是心有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