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功麼?」
陳重不敢放鬆,雖說限制物木樁釘在了鬼的身上,可是他也不清楚這麼做會不會有用。
目前的情況是鬼失去了行動,如一具屍體一般僵硬的站在那裏。
但鬼蜮沒有消散,說明人與鬼的碰撞之中還沒有形成絕對的壓制。
「有用。」
宗昌壓低聲音提醒道。
他明顯感覺到厲鬼身上存在的阻力正在減小,自己的力量已經能夠慢慢侵蝕鬼的身體,讓鬼漸漸陷入僵硬。
李軍卻在這時發現了新的狀況,沉聲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地板還在開裂,甚至開裂程度比先前更嚴重了。」
雖然鬼不動了,但鬼蜮還在影響現實,搞不好這層樓會在厲鬼的侵蝕下塌陷。
當然了,正常情況下的塌陷只能給他們造成一些麻煩,讓李軍真正忌憚的是,掉進黑暗之後要面臨的真正危險。
陳重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鬼的身上,沒辦法洞察周圍環境的變化,聽李軍這麼一說,立刻心中一凜。
時間容不得被一點浪費,與鬼僵持對抗所支付的代價太大了,他們作為馭鬼者完全耗不起。
木樁的壓制雖然勉強維持了對抗平衡,卻也引發了厲鬼某種變化,很快脆弱平衡就會被打破。
陳重咬了咬牙,下了一個決斷:「把鬼抬起來,別讓它的雙腳接觸地面。」
懸空!
李軍和宗昌此刻彼此看了一眼。
趁着厲鬼無法動彈,趁機完成限制的三個條件麼?
說做就做。
李軍很果斷,抓住木樁就用盡力氣猛的一推,打算將女屍抵在角落的牆上。
宗昌在旁邊幫忙,抱着女屍的腰腹位置用力抬起。
女屍身形消瘦,看着也不重,可意想不到的是,兩人的行動都出了意外。
無論宗昌手上如何用力,臉龐都憋紅了,仍舊無法搬動厲鬼雙腳離地。李軍這邊的同樣如此,女屍的雙腳就像紮根了一樣,無論如何推搡也絲毫沒有挪動一步。
「不行麼?」
陳重臉色微變,腳下微微一跺,鬼殮的鬼蜮被釋放了出來,開始強行干擾這一層樓。
鬼蜮作用下,辦公室房間的黑暗一下子變得更加濃郁。鬼蜮籠罩女屍,嘗試改變其站立的位置。
可女屍依舊紋絲不動。
按理來說,女屍被壓制無法反抗,鬼殮的鬼蜮應該可以影響真正的厲鬼才對。
「不行,這裏的地板裂開得太嚴重,我感覺只要稍稍用力一點,都能把這裏踩塌。陳重,還沒有其他辦法?」李軍沉聲道。
他從腳下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威脅,再沒有新的辦法,他們都會一起掉下那恐怖的黑暗之中。
宗昌也急忙看過來,他們所面臨的處境宛如站在了隨時破碎的冰面,令人每一寸毛孔都不寒而慄。
更要命的是他們無法離開,需要站在原地聯手壓制厲鬼,一旦鬆手釋放厲鬼,恐怕處境會更危急。
然而此刻外面的走廊中,傳來一陣沉沉的腳步聲,黑暗中一具具人形輪廓正在浮現出來。
鬼奴來了。
女屍被限制,但鬼奴卻沒有受到影響。
陳重臉色微微一沉,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了一個詞,叫打生樁。
鬼就像被當成一根木樁釘死在這座大廈,無法移動分毫,被限制了行動能力。
而且鬼有一個特性,雙腳停留在一個地方越久,鬼蜮影響現實的效果越來越可怕,所以地面發裂,即將引發可怕的傾塌。
「我知道了,這次跟上一次在老宅時的情況不一樣。為什麼有人剪開縫住嘴巴的金線,鬼卻沒有當場復甦殺人,問題就出在木樁上。我想木樁真正的稱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