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口氣長出來五隻鬼眼。
陳重頭痛欲裂，感受到一股撕裂靈魂的痛處。
然而靈異之間的較量並沒有結束。
第一隻鬼眼在鬼刺青的剝離之下，已經化作一個刺青圖案。漆黑刺青手掌雖然黯淡了幾分，卻沒有消散，宛如有意識一般，化作五隻微小的漆黑手掌，開始朝着一隻只猩紅眼睛抓去。
一隻只鬼眼受到威脅，紛紛潛入體內血肉中，企圖在皮肉下轉移逃竄。
「唔我的眼睛相當於模具，屍蠟以模具固定形狀，錨定厲鬼，複製靈異。然而如今屍蠟混入了染料，鬼殮等於被鬼刺青標記，屍蠟化作的鬼眼無論再怎麼逃，也逃不掉。」
陳重左眼眨了眨，身體雖然已經失去了知覺，頭腦卻在保持着清晰思考。
果然，在幾分鐘之後。
一隻只鬼眼被一個個黑色小手掌精準揪出來，無論怎麼奮力掙扎，依舊被一點點從體內剝離，化作一個個鬼眼圖案。
製作完刺青圖案，一個個黑色小手掌也耗盡了染料，臉龐的腐爛痕跡也快速隱去。
下一秒，陳重鬆了口氣，身體上的疼痛消失，直接恢復了活動能力。
兩隻鬼的平衡又恢復了。
陳重右眼恢復了視覺，若有所感的抬起手掌，頓時見到掌心不知何時烙印上了一副刺青圖案。
刺青上的圖案是六隻猩紅鬼眼，沒有瞳孔，卻宛如活物一樣的轉動，不停活動，像是在掙扎。
可是無用。
鬼刺青像是一道枷鎖，牢牢困住了這六隻鬼眼。
陳重眸子動了動，說出了一個詞：「鬼眼。」
驀地。
這六隻鬼眼宛如被按下暫停鍵一樣，不再不安分的自由活動，突然齊齊散發出一道猩紅的光芒。
此刻，鬼蜮擴散，周圍宛如浸泡在鮮血中一樣，猩紅一片。
「鬼眼疊加。」
陳重沒有絲毫猶豫，試探起了鬼眼的能力。
手掌一抬，三隻鬼眼彼此靠攏，重疊在一起，瞬間散發出了一股更濃郁的紅光。
三層鬼蜮，已經相當於他之前掌握的女屍鬼蜮強度了，但這還不是鬼眼的極限力量。
鬼刺青上有六隻鬼眼，代表着他可以疊加六次，完美呈現出鬼眼的六層鬼蜮。
但是此時他卻遲疑了。
紅光籠罩下，鬼眼刺青圖案出現了褪色的痕跡，就連那三隻疊加的鬼眼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
陳重臉色微微一變，意識到了鬼刺青的極限。
如果克制使用頻率和強度，平時只動用鬼眼的一層鬼蜮，屍蠟所化作的鬼眼估計能維持相當長的時間。
可一旦疊加六層鬼蜮，說不定會直接廢掉手上這幅鬼眼刺青。
見此，陳重只得放棄了繼續疊加鬼眼的想法。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眉頭一挑，手掌翻轉，背面突然浮現出了另一幅刺青圖案。
與鬼眼刺青截然不同的是，這是一副死人頭的刺青，仿佛一顆乾癟的死人頭烙印在手背皮膚上。
「既然鬼眼能疊加，鬼蜮中睜開另一隻鬼眼，那麼按理來說，兩幅刺青也能疊加在一起，像是厲鬼的拼圖一樣，補全成一副新的鬼刺青。」
陳重飛快的思考。
他憑藉着原著的情報，在開發靈異這一層面上，不僅遠遠超過了同一批的馭鬼者，恐怕就連楊間都未必能夠比肩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