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魯珀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用輕微的聲音呼喚着四眼:「還能動嗎,四眼?」
「Ye」四眼也只能堅持着喊出一個音節。
聽着緩慢爬過來的匍匐動靜,魯珀掙扎着在自己昏過去前,吐出一句話:
「封存好我額頭上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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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看着謝庸已經停止流血的手臂,吉爾還是禁不住問出這個問題。
「就跟我說的一樣,就像蚊子叮咬起了個包,然後不小心抓破了一樣。」謝庸對此並不在意,比這更重的傷,都對歐格林人來說不算什麼。
「該死的男人氣概!」吉爾直接罵了一句,「你是中槍了!」
「但真的只是蚊子咬的感覺——這就是生化病毒給我帶來的為數不多的一點優勢:我沒有太敏銳的痛感。」
謝庸解釋道。
「那更糟,這意味着你哪天要死了,都感覺自己好像沒事一樣——都是錯覺。」吉爾對此有不好的看法。
謝庸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不過他的身體他清楚,現在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關於追蹤者,我想對你說聲謝謝」吉爾頓了頓,露出了輕鬆的神情,「如果不是你在,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躲過去——幸好你把他給幹掉了。」
「關於一點,恐怕得讓你失望了。」
謝庸還是打破了吉爾的幻想:「我還沒有殺死追蹤者。」
「我知道!」吉爾表示理解,「但是你給了它巨大的傷害,就差最後一擊了不是嗎?只可惜該死的安布雷拉派人阻止了——他們是什麼人?」
「USS部隊——比所謂的UBCS部隊高一個等級,同樣承擔着更加艱難的任務。」
謝庸給吉爾科普道:「你們見到的這支小隊代號德爾塔——是一支新組建的部隊,原德爾塔小隊已經殞命於黃道號列車事件中,有印象嗎?就是幹部養成所附近。」
「噢…那我詛咒他們這支USS部隊也獲得一樣的結局。」吉爾對於安布雷拉的任何力量都沒有什麼好感。
「我上次遇到他們還是在26號的時候,他們準備派了六個戰鬥型暴君來找我的麻煩,暴君被我打死了——而他們也被我俘虜了。」
「為什麼他們又出來了?」吉爾不解地看向謝庸,「你還是雷蒙德把他們放出來的?」
「其他人也許是供職於警察局卻又還接受安布雷拉賄賂的人在我把車隊送走的時候暗中把他們救走了。」
謝庸作出一個推測,但很快又無語地說道:「很遺憾,我可以用拳腳讓他們疼痛,但沒辦法幹掉真正的幕後黑手——安布雷拉,甚至也不太可能幹掉他們來泄憤。」
「我很高興你能不幹掉他們。」吉爾反倒很贊同這種行為。
「噢?」這謝庸倒是沒有想到。
「因為這樣表明你還想着遵守人類世界的規則,是一個人,而不是想成為一個高於一切的神。」吉爾給出自己的解釋。
「是嗎?」謝庸裝模作樣地點點頭。
吉爾其實還是不明白,或者說不想明白,正是這所謂的人世間的規則造就了浣熊市的悲劇——當規則的制定者主動打破規則,這樣的規則有什麼遵守的必要呢?
所以謝庸還是提早給吉爾打個預防針,破破她的防:「關於追蹤者你唯一需要了解的一點,就是你看着追蹤者很慘,實際上我才剛剛對他造成一點傷害。」
「你在說些什麼?」吉爾整個人都呆住了,臉上剛剛綻放的笑容也變得僵硬。
「追蹤者需要用高能級武器產生的巨大傷害,才能中斷其內部寄生蟲的再生能力,而我的手榴彈勉強算是一個高能級武器。」
謝庸指了指開始掛在自己腰間的手雷:「可我剛剛沒有用,追蹤者迄今為止也不過是些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