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紘,字子綱,廣陵人,孫策、孫權謀士。
張紘,早年到洛陽求學,鑽研《易》、《尚書》、《韓詩》、《禮記》、《左氏春秋》等古代典籍。回到家鄉後,被推薦為茂才,而張紘並沒有接受,此時張紘已經是聲名遐邇了。但是隨着局勢的日益混亂,張紘為了躲避戰亂而遷居江東,此時正值孫策招募隊伍,張紘便和同郡秦松一起投奔了孫策。《三國志·孫策傳》中更是提到:「彭城張昭、廣陵張紘、秦松、陳端等為謀主」。《三國志·陸績傳》云:「孫策在吳,張昭、張紘、秦松為上賓,共論四海未泰,須當用武治而平之。」這說明張紘和張昭一樣,共同參與了孫策在江東一系列戰役的策劃工作,足見張紘在這個時期的地位。
《三國志·張紘傳》注引《吳書》中還提到:「紘與張昭並與參謀,常令一人居守,一人從征討。」後來孫吳的繼任者孫權對張紘也是非常尊重。同傳注引《江表傳》中說:「初,權於群臣多呼其字,惟呼張昭曰張公,紘曰東部,所以重二人也。」
張紘,為孫策政權確定了堪與《隆中對》媲美的國策,明確了孫吳政權的發展方向,《三國志·孫策傳》注引《吳歷》云:初策在江都時,張紘有母喪。策數詣紘,咨以世務,曰:「方今漢祚中微,天下擾攘,英雄俊傑各擁眾營私,未有能扶危濟亂者也。先君與袁氏共破董卓,功業未遂,卒為黃祖所害。策雖暗稚,竊有微志,欲從袁揚州求先君餘兵,就舅氏于丹楊,收合流散,東據吳會,報讎雪恥,為朝廷外籓。君以為何如?」紘答曰:「既素空劣,方居衰絰之中,無以奉贊盛略。」策曰:「君高名播越,遠近懷歸。今日事計,決之於君,何得不紆慮啟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志得展,血讎得報,此乃君之勛力,策心所望也。」因涕泣橫流,顏色不變。紘見策忠壯內發,辭令慷慨,感其志言,乃答曰:「昔周道陵遲,齊、晉並興;王室已寧,諸侯貢職。今君紹先侯之軌,有驍武之名,若投丹楊,收兵吳會,則荊、揚可一,讎敵可報。據長江,奮威德,誅除群穢,匡輔漢室,功業侔於桓、文,豈徒外籓而已哉?方今世亂多難,若功成事立,當與同好俱南濟也。」策曰:「一與君同符合契,(同)有永固之分,今便行矣,以老母弱弟委付於君,策無復回顧之憂。」這個發展國策,受到後世研究者的高度評價。
張紘完全同意孫策的既定策劃,而且進一步加以發揮,比孫策更加明顯,在表述中,孫策還不敢正面提到消滅袁術,全部攻佔揚州,以及奪取劉表所據有的荊州。張紘則明確說「荊、揚可一」,即是在「收兵吳會」後,立即消滅袁術,並乘勝進攻劉表,奪取荊州。同時他還不滿意既定策劃的最後目標,僅在於建立一個割據性的地方政權,亦即孫策所說的「外籓」,而是「據長江」,攻滅異己。然後打着「匡輔漢室」的旗號,一匡天下。這個建議,有的屬於當前的,有的則是遠景,補充並發展了孫策的既定策劃。這是孫策政權建立和發展的藍圖。從此,張紘成為孫策政權的重要謀士之一。
張紘的建議簡單明了,既沒有《隆中對》中所謂「復興漢室」的空洞口號,也沒有《隆中對》中那些遙遠而未必正確的戰略遠景,而是一針見血,為孫吳的發展指明了道路。由此可見張紘此人的遠見卓識。
張紘的第二個功勞,就是促成了曹魏和孫吳的暫時聯盟,為孫吳政權的建立和穩固贏得了寶貴的時間。《三國志·張紘傳》記載:建安四年,策遣紘奉章至許宮,留為侍御史。少府孔融等皆與親善。曹公聞策薨,欲因喪伐吳。紘諫,以為乘人之喪,既非古義,若其不克,成讎棄好,不如因而厚之。曹公從其言,即表權為討虜將軍,領會稽太守。曹公欲令紘輔權內附,出紘為會稽東部都尉。
另外在《三國志·孫策傳》中還記載了一件事情:是時哀紹方強,而策並江東,曹公力未能逞,且欲撫之。乃以弟女配策小弟匡,又為子章取賁女,皆禮辟策弟權、翊,又命揚州刺史嚴象舉權茂才。綜合這兩段資料,我們可以大膽猜測,張紘在出使許昌以後,促成了曹操與孫策的結親;而當孫策新亡,孫吳政權內憂外困的危局下,張紘憑藉一己之力,不但成功說服曹操放棄了對孫吳進攻的企圖,而且進一步緩和了雙方的關係。也正因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