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還不等問清楚她打算幹什麼,耳垂就傳來一陣刺痛,被磋磨許久的耳垂不堪重負地產生了難言的痛覺,並把這種痛覺真實地反饋給了大腦。
但是……這次確實不一樣了。
和上次與奶牛貓合作賣藝的體驗一樣,五條悟看不見了。
咒力完全無法調動,他又變成了一個盲眼的普通人,癒合能力也跟着被限制。
不知道她是怎麼操作的,反正幾天之後,這對金色的耳墜終於戴在了五條悟的耳朵上。
對着鏡子左右晃了晃腦袋,兩個金色的半圓跟着他的動作搖晃。
五條悟非常滿意,難得肯屈尊回到五條本家炫耀,收穫了一堆震驚的眼神。
一開始,五條悟還以為是他們羨慕。
——他們當然應該羨慕,這是六神凜親手製作的咒具,而且是效果最好的,可以最大程度地減輕他的雙眼帶來的負荷,一般人想要都沒有。
獨一份,獨一份是什麼概念,這些人總該一清二楚。
直到四長老沒忍住,欲言又止地糾結許久後終於問他:「悟,家族裏有手藝上等的咒具師,你戴的耳墜……可以交給家族改造,換個樣式。」
五條悟:「……」
五條悟抬高音量:「哈?」
久居深山的封建家族老一輩,審美總是和新潮的年輕人有所不同。
四長老活了大半輩子,心中對於「家族繼承人」的標準不說中規中矩吧,至少也要看起來像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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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神子悟可以完美地符合長老心中的形象,直到六神凜出現,五條悟的性格和行事作風好像都朝着五條家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方向飛馳而去。
至少在四長老守舊的觀念里,男人可以戴耳飾,但五條家的下一任家主繼承人不可以。
「改什麼改?」
五條悟頓時怒了,湛藍色的眼中充斥着明亮的怒火,「戴耳飾又怎麼樣?我就算穿裙子都沒問題!」
「六神凜都教了你一些什麼東西啊!」四長老大驚失色,瞬間蚌埠住了,「堂堂五條家神子,下一任家主,怎麼能做這種有損臉面的事情?!」
俗話說得好,人都是會折中的。
在裙子的面前,四長老迅速軟化了態度。
「耳飾……耳飾就算了,至於裙子……」
身形佝僂的老人渾濁的雙眼裏頓時迸射出驚恐的光,失聲道:「那絕對不行!」
「不行?」神子疑惑反問。
「絕對——絕對不行!」回答的語氣極其堅定。
於是,五條悟笑了。
半大的孩子,正是人憎狗厭的年紀。
——甚至還是見識過外界繁華和自家陳腐,又被六神凜的「隨心所欲」派影響至深的孩子。
心頭咯噔一聲,四長老的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悟?」
他小心地喊了一聲,但五條悟只留給他一個瀟灑離開的背影。
一天之後,看着資料上「盲人藝術家組合」重出江湖的靚照,四長老眼前一黑——
手下人猶猶豫豫拍下的照片裏,五條悟穿着一條黃色的蓬蓬裙。
他還戴着那對破耳飾,和奶牛貓一起對着鏡頭做了個賣萌的表情。
偶然遇見禪院家的高層,對方上來就是一句陰陽怪氣——
「還不知道原來五條少主是個這麼有活力的人呢。」
四長老:「……」
呵呵,「有活力」。
很難相信這是自家一年前還高不可攀的神子……
看見這些東西,不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