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好東西來了。」
池糖目光往王林身後侍女手中的匣子掃了一眼,目光期待。
沒想到王林卻面色訕訕,似有赧然,結結巴巴開口:「妹妹掌着家,什麼好東西都經過你手,看上什麼隨便拿就是,哪裏需要我來獻醜。」
&池糖拉長了調子,「原來長兄不是來看我的,那就是有事嘍。」
聞言,王林越發不好意思,不過到底還是開了口:「我記得搖光身邊有個叫春晴的丫頭,今日怎麼沒見?」
見他一眼惶急左顧右盼的樣子,池糖心裏就一股火氣,這是什麼哥哥,找丫頭居然盯上妹妹身邊的人,真是沒羞沒臊,也不怕傳出去壞了名聲。
池糖神色一愣,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林,故意給他難看:「那匣子也不會是哥哥帶給春晴的吧,嘖嘖,想不到我在哥哥心中,竟然不敵一個小丫頭。」
&光這是哪的話。」王林板起臉,開始教訓起來,神色虛偽:「你是王家的娘子,豈可同賤婢相提並論,豈不辱沒了身份。」
&兄說的對。」池糖給他帶了頂高帽,然後繼續:「既然是個賤婢,那又何須勞動哥哥大駕,遣個丫頭過來問一聲就行。」
王林繼續板着臉,一副我高貴我無塵的樣子,滔滔不絕:「妹妹這話太過輕慢,春晴是個才女,有此等才學卻身為下賤,實在可憐可嘆。妹妹也是個喜好文章的,見到這等可憐女子,不同情一二也就罷了,豈能因為小事,就關其禁閉?」
他這番話全然沒顧池糖臉面,當着中下人的面這般下池糖面子,讓她日後還怎麼管束下人,春晴更是不敢管了。
真是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私虛偽,被個女子迷得團團轉,就知道欺負妹妹窩裏橫。劇情中,他在謝玉面前可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自己不敢去爭取心愛的女人,最後反倒將一切歸咎到妹妹身上,禍害妹妹一生,真是好得很!
&王林一甩袖子,用命令的口吻道:「還不快去把人給放出來,另外,這匣子裏面裝的是春晴娘子的詩作,你拿去瞧瞧吧,也省得你為自己作的那些悲春傷秋的文章鳴鳴得意,且去看看真正的詩作為何。」說完,冰冷地看了池糖一眼,轉身離去。
府中的兩位少主人鬧翻,在場侍婢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深怕看了這等不該看的,讓娘子惱羞成怒,將她們趕出家門。
兄弟姐妹不和在世家中可是大忌,尤其還只是因為個侍婢,要知道多少世家都是毀在兄弟離心之手。
池糖倒是沒什麼反應,面色平靜,不見一點惱羞成怒的意思,還吩咐春雨把匣子拿過來。她倒要看看到底什麼大作讓王林這般看重。結果等春雨將那薄薄的絲絹送入眼前,池糖看了一眼差點沒噴了。
噗——
居然是床前明月光,我說她抄襲也抄點深奧的,這三歲小孩都會背的詩,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不過也對,從劇情中就能看出來,這個春晴在現代估摸着也是個學渣,腦子不好使,舞蹈也跳得差勁,不過是靠着新奇二字。那些她流傳出來的詩篇,都是離離原上草,鋤禾日當午之流。
雖說池糖看不上這幾首詩,但劇情中春晴還真憑着這幾首詩忽悠住一大群人,被那些不受世俗約束的大才子之流推崇備至,說她是千年才出一個的才女。
後來謝家之所以任由謝玉胡鬧,不娶正妻,房中只有春晴一人,也是因為她才名大顯的緣故。
想了想,池糖吩咐春雨:「你去找幾個隱世不出的半吊子老才子。」
春雨愣住了,找這些人幹什麼。
池糖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心情很好道:「當然是給某人備一份大禮了。」春晴不是自稱才女麼,那她就讓她成為抄襲的才女。
春雨領了吩咐下去,池糖又喚來春雪,「你去查查看,大少君是怎麼得知春晴被關的。」王林,池糖清楚,最是冷血寡情的一個人,現在他和春晴還沒到熱乎的時候,不可能無緣無故想起她,肯定是有人吹了耳邊風。
春雪辦事很有效率,沒一會就查出來龍去脈,原來是王林身邊一個叫童二的小廝,在王林耳邊提起春晴。
&二?」池糖轉着手中的毛筆,大喇喇地靠在迎枕上,雙腳搭在書案邊,動作粗野豪放,「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