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絕望的事情一樣!
但縱然如此,江櫻還是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讓他明白真相。
「你若不信,咱們可以滴血認親。」江櫻說道。
眼睛依然很紅,卻已沒了淚意。
「不……」冬烈搖着頭,解釋道:「我,我並非不信,只是……只是太突然了……我……我並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妹妹……」
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堆過後,卻又忍不住問道:「你……你當真是我妹妹嗎?」
「同父同母。」江櫻進一步強調道。
「那我……原來的名字叫什麼?」
「江浪——」
江櫻一臉期盼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記起些什麼。
「江浪……」冬烈默念了一遍,不停閃爍着的藍眸看着江櫻,卻依舊的手足無措。
就在此時,忽聽「砰」的一聲響,房門被人從外面十分大力地推開了來,門框邊撞在門後的牆壁上,哐當一聲,似將整間房都震得晃了一晃。
江櫻被這巨大的動靜給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身形一抖剛要回過頭去看,卻被冬烈忽然伸出去的手穩穩地環護住。
這種幾乎是下意識的保護動作,讓冬烈自己都是一愣。
以至於他抬起頭來往門外看去的目光,都是有些迷茫的。
「阿烈……!?」
『破門而入』的人竟是冬珠。
此時此刻,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幾乎要震驚的昏厥過去。
阿烈竟然當着這個女人的面將面具都摘下來了!
而且……向來不喜歡與人有肢體接觸的他,竟然就這樣任由她抱着!
不……不止。
方才將門推開的瞬間,她分明看到了他在突發情況之下,瞬間便伸出了手去保護她……那幾乎是一種接近本能的保護欲!
她的阿烈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都怪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冬珠怒不可遏的大步走來。
剛轉過頭來,還沒反應過來冬珠怎麼忽然出現在了這裏的江櫻,一扭臉便看到了一隻高高揚起的手掌——
江櫻下意識地偏開頭去躲,卻聽冬珠怒道:「你放開我!」
江櫻再一看,原來冬珠的手腕已被冬烈緊緊攥住。
江櫻鬆了一口氣之餘,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位公主怎麼回回見到她都跟吃了火藥似得?之前是一個勁兒的拿眼睛剜她,今次倒好,直接把巴掌給掄起來了!
這性子狂暴的有些過分了吧?
「你怎麼來了?」冬烈攥着她的手依舊沒放,皺着眉問道:「你找人跟蹤我?」
若不然,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這裏。
他之所以冒着迷路的危險也要一個人過來,便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或是打擾。
而憑藉冬珠自己,並不可能在他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一路尾隨他至此。
此情此景哪裏還能有不明白的。
定是她看到了晉起遞交給他的那封信,然後動用了暗衛暗下跟蹤了他。
「沒錯!我是派了人跟蹤你!」冬珠竟也不狡辯,一雙眼睛憤怒的甚至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通紅的一片,近乎咆哮地喊道:「如果我不找人跟蹤你,又如何能得知你竟瞞住我同她在這裏私下見面,甚至還……摟摟抱抱!」
江櫻一聽這話才驀地反應過來自己還半偎在江浪懷中,連忙抽身出來。
「你誤會了。」冬烈解釋了一句,卻無太多緊張之意,面對總是這樣衝動的冬珠,他所有的似乎只剩下了無奈。
「……我誤會?」冬珠氣極反笑,伸出手指指向江櫻,質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們方才是在做什麼?你竟還……為了她摘了面具!」
她都記不清他有多久未在自己面前摘下過這張面具了。
這本沒什麼,他不願意她也從不強求,可是她卻說什麼也無法容忍,他不願意為自己做的事情,卻輕而易舉的為了別人破了例!
這就像是,他本不喜歡她,她雖然難過,卻並不會放棄,因為她至少確定,他也同樣不喜歡別人。
可眼下這一切,全都被打破了……!
「……」腦中尚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