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於是只得搖頭。
她也沒聽說過哪裏的茉莉竟然這麼早就迎來了花期。
謝佳柔便吩咐道:「晚些等書樓里的下人過去打掃了,你便去問一問她們這花是哪裏來的。」
「是。」畫眉應下來,不光是謝佳柔,她也十分好奇這些花兒是打哪兒來的,因為見謝佳柔心情好,她這個做下人的心情便也跟着好了起來,便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姑娘,先別管這花兒是打哪裏送來的了,可您最喜歡的就是這茉莉花,而今日又是您的生辰,這花兒不早一日,不晚一日,偏偏就在今日忽然出現了,您說這巧是不巧?倒是像特意給姑娘準備的生辰禮物呢!」
她說這話本意是為了討謝佳柔開心,但被謝佳柔真的聽進了耳中,眼神卻閃了閃。
見她沒說話,畫眉便笑着道:「那奴婢去找個瓶子過來,將這些花放進去養着——」
謝佳柔點頭,然而在畫眉轉身之際,卻又說道:「你晚些過去的時候,若是她們也答不上來,便再問一問今早或是昨晚,都有誰去了書樓。」謝佳柔吩咐道。
畫眉一怔,適才應了是「是」。
謝佳柔低下眼眉望着懷中的花朵,片刻卻微微皺起了眉心。
……
今日江櫻給自己休了個假,沒去酒樓。
經過這大半月的調整,酒樓里的運營模式已經大致地穩定了下來,她和莊氏還有梁平,便不用日日寸步不離的守着,多是採用『輪休』的方式往酒樓里跑。
得知江櫻今日不去酒樓,宋春月剛用罷早飯便找來了,是想拉着江櫻上街逛一逛,扯上些料子回家,給未來的孩子準備幾件小衣裳。
雖然這種行為對於一個出嫁前為了幾頂帕子就險些要把命都給磨沒了的宋春月來說,顯得太過於不自量力。但這並不妨礙她作為一位準媽媽的一腔熱情。
去了房間沒能瞧見江櫻的人影,不必去問梁文青,宋春月便很自覺地找去了廚房。
到了廚房一瞧,江櫻果然在。
「又在折騰什麼吶?」宋春月近日來肚子越發顯懷了。想意氣風發卻也意氣風發不大起來了,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扶着腰,湊近了問道。
「你來了啊。」江櫻見是她,也不覺得驚訝。隨意地應了一聲,便解釋道:「蒸幾樣兒新糕點試一試。」
她這人兩輩子最大的樂趣都只有兩個,一是吃東西,二是自己動手做吃的。
尤其是酒樓重新開張之後,更是牟足了勁兒的出新菜式,或是新糕點、特別的茶水之類,一得了閒,便往廚房裏頭鑽。
「夾在裏面的這是地瓜瓤兒吧?」宋春月隨意問了一句,便說明了來意:「你大概什麼時候能弄好?我還想讓你陪我去街上轉一轉呢。」
「周大哥呢?」江櫻將捏好的生面放入小蒸籠里,一面問道。
「明日就是國子監納考的日子了。他自然要留在家中好好溫書啊,哪裏有時間陪我瞎逛。」
江櫻聞言轉過頭來衝着宋春月一笑,說道:「等蒸熟後試吃,如果味道還可以,就沒旁的事情了。」
其實本來還打算琢磨兩道葷菜的,但既然孕婦有要求,她自然是要竭力配合的。
宋春月「唔」了一聲,見江櫻收拾起了案板,便隨意地在廚房裏看了一看。
但凡有江櫻在,廚房必定是井井有條。乾乾淨淨的。
之前在肅州也是。
這貨雖然沒有歸整東西的天賦,但獨獨會將廚房收拾的極好,要比自己的閨房還要盡心盡力。
「這裏怎麼有藥渣?誰病了嗎?」宋春月見角落裏另燒的小爐子旁架着個湯罐,裏頭還有些烏黑色的藥渣。便朝江櫻問道。
江櫻想了想,道:「梁叔吧,梁叔近來有些不好消食。」
其實也不是不好消食,就是吃的太多了,胃實在消化不過來。
這也怪她,前些日子總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加菜。想着讓大家幫着一起嘗嘗新菜式味道如何,而梁平又太有責任心,一來二去的,吃撐便成了常態。
也因此,江櫻才將試做新菜改在了白日裏。
宋春月「哦」了一聲,然而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卻是皺了皺眉頭。
這藥味兒,聞着怎麼那麼熟
337: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