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今日沒出去找你,冷落你了。」
江櫻這回倒是沒搖頭。
「他沒有。」
而是直接開口給予了否認。
她和晉大哥,早就過了那段曖/昧不清,互相猜疑對方心中自己的分量是輕是重的時候了。
晉大哥待她如何,她心裏比誰都清楚。
豈會因為他為了謹慎而沒有親自去找她,而心存芥蒂。
「那你倒是在哭什麼啊?頭腦被燒昏了?」冬珠抓了一把頭髮,神色無奈。
而拋去了尊嚴,不顧屬下的阻攔,以及大舅子譴責的異樣目光、去而復返了的晉家二公子,此刻攜卷着一身冰冷的風雨氣,提步來至了外堂,憑藉着過人的聽力,便恰巧不慎聽着了自內間傳來的啜泣聲。
「我很擔心……」
「擔心什麼?」
「我擔心我會拖累晉大哥……」
「怎麼忽然想到這個了?」呃,這話說的,好像本來就是事實,只是一直被當事人忽略了似得。
「……我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我太沒用了。」
「這只是意外……」
「可我確實笨。」
「這倒是真的……」
小姑娘的啜泣聲漸漸地更大了……
「咳,你也不要太過氣餒。是人總有短處,不光你有,他晉然也有啊!」冬珠幫人找回自信的方法,往往是通過極力貶低其他人,用以製造出不太上檔次的優越感。
江櫻卻不贊同了。
「晉大哥沒什麼不好的。」
「誰說的!」冬珠狠一翻白眼,當即細數道:「他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性子冷淡又固執,還成日一副冰山臉!還有……」
「你別說了。」
江櫻出聲打斷,吸了吸鼻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目光依舊定在床頂上,口氣卻已經沒了啜泣聲,一臉認真地講道:「你放心,我平日裏雖然也知道自己笨,但自暴自棄還是不常有的,眼下我只是燒昏了頭,比較情緒化,所以才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待睡一覺醒過來,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冬珠:「……」
這算他娘的哪門子邏輯?
做人的態度,竟還能如此自如的來迴轉換?
一簾之隔的外堂,晉起卻忽地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他看上的這個小姑娘,傻的,真與常人不太一樣。
不,是太不一樣。
……
江櫻睡過去之後,做了一個很長很好的夢。
她夢見晉大哥一直在照顧着她,整夜寸步不離。
這夢極為真實,夢中的她在晉起的看護之下逐漸退去了高燒,睡夢外,她果然也已燒退。
以至於江櫻醒來的時候,真的就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說不準一回頭,晉大哥就坐在牀邊守着她呢?
做人總歸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很顯然,事實的確如她昨晚與冬珠所言那般,自我嫌棄不過是一時情緒,這才一睜開眼睛,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掉節操了。
江櫻微微側過身子,擠着眼睛不敢睜開的太明顯,拿被子擋着半張臉往外瞧。
這本註定是件腦殘少女病癒之後自娛自樂的無聊之事,可不料經她這麼一瞧,竟真的瞧見牀沿邊趴着睡的正熟的人!
江櫻一愣之後,赫然睜大眼睛。
這衣裳打扮不像是冬珠和華常靜,身形卻也不是晉起與江浪,短暫間,江櫻未能在周遭的熟人當中找出契合條件並且能出現在她牀邊的人來,便無可避免的被嚇了一跳。
江櫻警惕地一攥被角,而不過是這點微小的動靜,竟瞬間驚醒了對方。
對方豁然抬起頭來,動作迅猛地不像話。
對方露出真容,四目相對,江櫻一愣。
呼……她當是誰呢!
而不待她開口,卻見面前的臉一皺,嘴一撇,下一刻,竟整個人忽然朝着她壓了下來,雙臂抱着她的肩頭,腦袋埋在她身上,發出了一聲類似於動物悲鳴的聲音。
「嗚!」
~~~~~~~~~~~
抽風小劇場系列之——「我才是萌寵」
某
378:傻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