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了,甘拜下風,放任困意將自己籠罩之餘,只有暗暗提醒自己明日必要早早醒來,好趁着他們在沒醒之前,溜進空間菜園裏填一填肚子,就是只吃倆果子也是好的……
或許是吃的意念過於強大的緣故,江櫻次日果然醒的極早,甚至在天亮之前。
睜開眼睛,她望着頭頂結滿了蜘蛛網的老舊房梁和積塵厚厚的四周,暈乎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又重新張開。
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何處,和自己肩上所背負的「使命」。
江櫻爬坐起來,邊謹慎地抬頭看向對面。
這一眼瞧過去,卻是立即懵圈了。
對面的男人竟然已經醒了,此刻聽得動靜,朝她投來了視線。
江櫻傻眼地看着他。
「……」
這才什麼時辰?
年紀輕輕的,睡眠質量怎麼就那麼差?!
男人沒注意到江櫻的異樣,將她呆滯中帶着些許絕望的表情當作了初醒過來的朦朧。
他的聲音放的很低,是怕吵醒了懷中睡的正熟的妻子,道:「姑娘怎麼醒的這麼早?」
「不如你早……」
江櫻卻絲毫沒有要去顧慮他的顧慮的意思,聲音平靜卻不小,半點也不怕吵醒女子。
她又沒做虧心事,幹什麼要畏畏縮縮的。
再者,她覺得自己被命運捉弄,活的很艱難,已有些不想面對這個世界了。
見這位小姑娘剛坐起身卻又重新躺倒。渾身乏力兼以眼神空洞的模樣,男人嘆了口氣,繼續壓低着聲音說道:「內人有些孩子脾氣,又不常出門,故而昨日言行失當了一些,還望姑娘莫要介懷。」
憑什麼不介懷?
錯了就錯了,為什麼還要用什麼孩子脾氣和不常出門作為藉口?
餓着肚子的江櫻心情極度不好。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只想送其一對白眼,可想着還要省一省力氣,便應付地「嗯」了一聲。
男人瞧了一眼她的狀況。皺了皺眉問道:「姑娘可是腹中飢餓?」
江櫻這回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請問這是在說廢話嗎?
她從昨日上午被擠進來一直到現在,一粒米都不曾吃過,能不餓嗎?
「我昨日倒是帶了些乾糧出來。糙是糙了些,但好歹也能頂一頂餓。總好過什麼都不吃……」
江櫻一聽到這話,臉上立即有了生機,忙地重新爬坐起來,道謝的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正要往外冒的時候,卻聽對方歉然說道「昨日本想着要分給姑娘一些的,可奈何內人不許……如今倒是沒有剩餘的了。」
江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下子沒能反應的過來。
所以……剛才那些什麼「好歹能頂一頂餓」、「總好過什麼都不吃」……這些話的意義究竟在哪裏?
就為了炫耀他們夫妻倆吃飽了嗎?
江櫻已不願再去看這個人哪怕一眼,當即重重地往後一躺。
「姑娘?」男子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眉目間有些擔憂。
江櫻重複了閉眼又睜眼的動作,望着上方問道:「敢問這位大哥,你知道太守府怎麼走嗎?」
她想回去。
她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了。
「太守府?」男人好奇地問道:「這個時候,姑娘一個外地人,去太守府做什麼?」
末了似想通了什麼,故而又給江櫻普及道:「此刻太守府必定是戒備森嚴的,姑娘就是去了,也不見得能進去……倒不如安心躲在此處來的安全。」
是把江櫻當成慌亂中為求保護、準備去太守府避難的了。
江櫻無力與他解釋,只又無力地道:「大哥若是肯告知我,我日後必有重謝。」
如果可以,她也想換個人問一問,也好省些口舌,可關鍵是外面現在能見着的,一般都不是活人了。
「至今未有凱旋鑼鼓聲傳來,可見形勢尚未穩定,難保城中沒有蠻賊作惡,姑娘你年紀輕輕,一介弱質女流,當着是要鋌而走險嗎?」
江櫻無力再多說,再次閉了閉眼睛,再睜開。
「求大哥行行好,告訴我吧。」
也怪她當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