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難獵,這種東西,向來都是有錢也難買的。
而且,照顧白宵?
白宵又是誰?
梁文青心裏這個疑問剛剛落下,就見一道白影飛快地奔了過來,快到……她甚至都沒瞧清楚是什麼東西!
直到它撲到了江櫻身邊,拿腦袋討好地蹭了蹭江櫻的膝蓋。
想是聽到了方才江櫻提到了它的名字——
瞧見這儼然是一隻白虎,梁文青嚇得花容失色,直直的倒退了幾步,最後竟是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卻連驚呼也不敢驚呼一聲,唯恐會惹起這隻大蟲的注意力——
江櫻被她這個動作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彎身去扶,可她一動,粘着她的白宵也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直嚇得梁文青坐在地上往後退着,一面哭喪着臉對江櫻搖着頭:「別,別過來了……」
「哈哈……」阿祿在一旁很不厚道的笑了,一面出聲安慰道:「這位姑娘你別怕,它是不會傷人的。」
可梁文青哪裏敢信,只拼命的搖着頭,一副驚慌無比的模樣。
江櫻只得不再上前,彎下身來拍了拍白宵的脖子,示意它不要亂動。
白宵便乖乖的站定,只一雙透明的藍眼睛盯着梁文青,像是十分得意的模樣。
看吧,它可是很有威力的呢!
梁文青被它盯得快要嚇哭了。
江櫻無奈,只得上前彎身將人扶起。
梁文青顫抖着站起身,幾乎是半邊身子都壓在了江櫻身上,只覺得通身上下都提不起一絲力氣來。
「我,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找你……」原本想邀江櫻一道兒去算姻緣的梁文青。已被嚇得六神無主,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儘快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江櫻聞言只得點頭,剛欲放開梁文青,卻見梁文青忽然伸手握住了自己攙扶着她的手,十分沒有安全感地請求道:「我走不動了,你送我到門外……」
阿祿少年在一旁忍不住又笑了,緊緊抿着嘴巴才沒笑出聲兒來。臉色卻已經憋得漲紅。
韓呈機則是從始至終恍若未見。看也未去看上一眼。
直到江櫻送走了梁文青,折返了回來之後,他方開口說道:「這一年裏。你前後兩次落水,身子必定虧寒,現如今正值隆冬,更要多加注意才行——這狐裘你且穿着吧。」
江櫻越聽越驚訝了。
大少爺竟然記得她前後兩次落水?
她自己都險些要記不得了……
「少爺。我是真的不怕冷。」江櫻說到這裏,眼中閃過一抹得色。道:「這冬日裏,人家穿兩件棉衣,我穿一件兒便頂夠了!」
大致是因為經常鍛煉的緣故,江櫻覺得自己的身體較一般女子相比。要壯實上許多。
雖然說,這個時空裏大家的審美普通傾向於嬌柔的弱女子,可她覺着。身體好才是最重要的。
病西施一樣,可有的是罪受呢。
阿祿在一旁聽得眼角直抽抽。
一個小姑娘。適當的嬌弱些有這麼難嗎?
而且,將自己說的像頭牛似的,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得意的……
韓呈機也凌亂了片刻。
只聽江櫻還嫌表現的不夠似得,繼而又說道:「少爺,我說真的,像您這樣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公子……」
雖說韓呈機知道自己的確是玉樹臨風,且從小到大這種話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但從她嘴裏聽到,卻難得覺得並非是討人嫌的奉承,反而是格外的悅耳動聽,一時間,不由地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阿祿拿餘光悄悄看了自家少爺一眼,不由地滿頭黑線。
少爺,您為什麼不適當的遮掩一下自己的得意呢?
但不得不說,露出這種表情的少爺,反倒更像是一位十七歲的少年,而非是那個成日心思沉重,讓人不敢靠近的大公子。
能讓少爺找回內心深處那個真正的自己……
阿櫻真的就有這種神奇的能力呢。
阿祿這句話才剛在心裏落了音,結果就聽江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說道:「像少爺您這樣的,我一頓能吃您兩頓的飯量——」
什,什麼?
韓呈機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