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梁家父女,今天鼓起勇氣來到了一江春。
自然,這個所謂的『鼓起勇氣』,說的只是梁平一個人罷了。
至於梁文青,大致是由於多年來養成的厚臉皮優勢起了作用,故她並非覺着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將宋春風逼到牆角里說了兩句話,再又搶走了那個木刻的小人像兒嗎?
同女兒相比,梁平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差多了。
這不,他一走進來,就覺着每個人都在拿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
「梁鎮長來了——」此刻飯館兒剛開門,堂中還沒有客人,方二見梁平過來,便上了前打招呼。
梁平看了一眼在櫃枱後算賬的江櫻和莊氏,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點了下頭。
江櫻回以他一笑,可梁平怎麼看怎麼覺着這孩子笑的有點複雜,和以前不同了……
「梁鎮長昨個兒可是有事,沒瞧見您過來啊。」方二也實在是閒的發慌,順手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梁平。
梁平覺得也就數方大和方二的眼神還正常些。
但心底還是湧現了一個僥倖的想法——也許只是他太敏感了呢?
於是,梁平吃了口水,而後小聲地同方二徵詢道:「那個,昨個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事情……」
方二茫然地搖頭,「啥事啊?」
「就是,有關我的事情……有關我前日裏,吃火鍋的事情。」梁平進一步提示道。
「沒有。」方二想了想,誠然地搖了頭。
怪也怪梁平大哭這事兒做的太丟人,丟人到……沒人願意提起。
梁平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既然都沒有聽到這風聲,那是不是代表大家已經要忘卻此事了呢?
可是……「我總覺着今日大家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梁平喃喃道。
方二重重地「嗨」了一聲,忙地搖頭,道:「哪裏是——」
梁平聽到這兒,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原來真的是他太敏感了!
又聽方二接着說道:「這哪裏是您覺着啊,這分明就是事實啊!」
梁平猶遭重擊。
就連,就連方二都看出來了嗎?
她們一個個的,表現的這麼明顯,真的好嗎?
「說起來我也很好奇啊……」方二一臉八卦地問道:「梁鎮長您到底做什麼了?」
「小事罷了,小事罷了……」梁平強裝鎮定着打了哈哈,唯恐方二再多問,疾步走向了後院。
莊氏瞧着他進了後院,遂丟下算盤,跟了過去。
江櫻便一個人對起了賬,並在心裏替梁平念了一句自求多福。
奶娘那樣的毒舌,希望他可以承受的住。
後院中,宋春風在劈柴。
梁文青則是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看着宋春風。
宋春風近日來對梁文青的態度略有轉變,卻並非是往好的方面發展,而是……從厭惡逐漸變成了麻木。
現如今,若非梁文青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他一般可以做到對她熟若無睹了。
是以,宋春風劈着自己的柴,梁文青盯着自己的人,二人互不干擾,氣氛倒也還算和諧。
直到梁平和莊氏一前一後走進後院裏,這種和諧方被打破——
「萍……萍娘。」梁平看着莊氏,有些無地自容地笑了笑。
他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究竟的喝醉了、還是腦子被驢踢了……
竟然當眾嚎啕大哭了起來……
梁鎮長覺得這將會是自己人生之中無法抹去的一大污點。
「酒醒了?」莊氏冷眼斜睨着梁平。
「醒了,醒了……」梁平無助的乾笑着。
「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嗎?」莊氏問道。
梁平想了想,本想撒個謊說不記得了,可轉念一想,依照莊氏的性格來說,如果他真的說自己不記得了,她定是要前前後後、完完本本、甚至還會添油加醋的同自己講上一遍的,最後丟下一句『你還有臉說不記得』諸如此類的話,面含鄙夷的揚長而去。
想到這種可怕的結果,梁平權衡了一番,最後還是點頭承認了。
「梁平,你說
137:神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