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貴妃語調哀怨,「陛下,臣妾身體無礙,就是擔心臣妾要是再不過來,恐怕臣妾的弟弟就要遭人陷害了。」
「愛妃說的這是哪裏話。」裴遠柔和道。
「陛下,今宵年幼,從小又沒父母管教,但還好他自己懂事,自從來了京城後得了陛下管教,他越發有出息了。」
「小小年紀,體恤百姓,知恩圖報,知道誰對他最好,賺了銀子就立刻送進宮來孝敬。」
「陛下,今宵年幼得高位,是因為有您信任,他年少得志肯定會受小人嫉妒,陛下一定要明察。」
「臣妾弟弟絕對不會做那等事情,就算真有,那也必定是受奸人蒙蔽。」
「陛下,今宵是個什麽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他一向最是孝順懂事,即使有些調皮,也是個好孝順的孩子啊。」
季貴妃一邊說一邊抹淚。
皇帝臉色漸緩,「愛妃放心,朕一定會查清楚。」
他也覺得季今宵雖然平日裏不太靠譜,但在絕不會犯這種收受賄賂科舉舞弊的錯誤。
更何況季今宵只是一個縣伯,如何插手科舉舞弊之事?
季今宵被內侍叫進了皇宮。
剛進門就看到裴遠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大門也砰的一聲關上了。
「姐夫。」季今宵好似渾不在意,嬉皮笑臉道,實則已經開始在找逃跑的路線了。
「你這混賬!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裴遠一把抄起桌邊的竹條,站起身,徑直朝季今宵走去。
季今宵一個勁兒的往後退,「姐夫!有話咱們好好說!何必要動手!」
「哼!朕先收拾你一頓再說也是一樣的!」那竹條朝着季今宵的屁股揮去, 他連忙側身閃開。
「姐夫!君子動口不動手!」
「好你個混小子,居然敢躲!」裴遠怒氣沖沖道。
「姐夫!打人可以,起碼得給我一個理由吧!要是我真有錯,我肯定站着受罰!要不然我不服!」季今宵梗着脖子道。
「呵,」裴遠道,「朕想收拾你,還要管你服不服?」
「反正我不服!」
「既然如此,」裴遠慢條斯理的收起了身上的竹條,「你過來,朕告訴你。」
季今宵警惕的看了一眼被裴遠重新放回桌上的竹條,心中計算了一下裴遠把竹條重新拿起來的速度,慢慢靠近裴遠,不遠不近,剛好有機會可以逃跑。
「有人彈劾你收受賄賂,意圖科舉舞弊。」裴遠慢悠悠道。
季今宵大怒,「放屁,哪個不要臉的龜孫說的?!」
「啊!」
裴遠快速抄起桌上的竹條,照着季今宵的屁股就是一下。
趁着他愣神,一把抓住季今宵的衣服,照着他屁股又是幾下。
季今宵對裴遠速度估算錯誤,捂着屁股,滿臉悲憤,「姐夫!你不講武德!偷襲不是君子所為!」
裴遠神清氣爽,丟了竹條,微笑道:「朕是天子。」
季貴妃求情後,裴遠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他也明白季今宵根本做不了科舉舞弊的事。
可這教訓還是得教訓的,省得他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
馮英去送季貴妃回宮,累得他還得自己抓人。
裴遠自然可以讓其他的內侍來按住季今宵,但他不願。
季今宵一臉悲憤的捂着屁股,實際上屁股上早就被他綁了一層皮,那竹條打上去根本就不痛不癢。
為了讓自己演的逼真一些,他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你小子真有本事,朕沒想到你說的小鋪子真是個區區半個月就賺了十幾萬兩銀子的小鋪子。」
裴遠嘲諷道:「原來你這麽有本事,能請得動大儒為你提筆,還能替朕做主,給人許諾功名啊。」
季今宵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