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也會殺你……走,你快走啊……!」
「他們敢!」洺風小心翼翼地維繫着即墨岌岌可危的心脈,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里滲透着濃到極致的殺意,「傷你者,本座將他們碎屍萬段!」
連滾帶爬追到受刑台的雋婕,自詡整個仙族沒有人比她在大殿下身邊的時間更長,更了解大殿下的喜怒哀樂,卻也是第一次見他動如此大怒。
怒到直接在受刑台殺人,守着即墨的,在這兒給即墨用刑的,以及站着看熱鬧等着即墨咽氣的,全部被洺風的法力碾壓得灰飛煙滅,渣都不剩。
雋婕還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即墨受了多重的傷,洺風已經將人帶回三十三重天去了。
她神魂劇震,卻不得不收拾殘局,腦子裏已經被驚惶和無措裝滿:傷了即墨的都是些什麼人?殿下從來沒有做出這麼失控的事,要壓下來嗎?壓不住該怎麼辦?這些公子們的家人在仙族的地位一個比一個尊貴,話語權一個比一個高,得知公子們全被大殿下殺了要討說法鬧事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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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她就顧不上這個了,因為即墨傷的實在太重,身上每一塊骨頭不可逆粉碎,心脈盡斷,嗓子灼傷,雙目失明,容顏被毀,大殿下為了救他,殺人放火開經閣取靈藥動用禁術,整個仙族都覺得永遠也不會發生在沉穩持重的大殿下身上的事,他全部做了一遍。
那段時間雋婕聽到過最多的話就是:大殿下瘋了。
她也覺得大殿下瘋了。
雋婕知道或許即墨對洺風而言是不同的,是有那麼一點特殊的,但遠沒有料到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她不明白即墨憑什麼,也不明白洺風為什麼。
殺各大世家公子一事,被洺風以「以下犯上,目無法紀,在三十三重天嚴重違紀」為由壓了下去,禁術一事也被牢牢瞞着,洺風花了非常大的代價才終於把即墨給救活過來,但是,也如即墨預料那般,他再也沒有法力,變成了一個如同玻璃一般脆弱的瓷人兒。
瓷人兒啥都沒了,脾氣卻挺大的,得知洺風一直瞞着他其實傻掃地的就是大殿下這件事,以為洺風拿他取樂,還生了好久的氣,每天都想從華月恩霈宮搬出去一個人住。
雋婕都快給他跪下了。
祖宗,你行行好別生事了成嗎,大殿下都快被你折騰的瘋魔了!
洺風卻由着他,即墨要出去玩也好,吃各種奇珍異獸,看各色風景,洺風都帶着他去看。也是在這期間,洺風遇到了玖熙。
「一個絕頂強大的仙族,帶着一個廢物小仙族,有意思。」這是玖熙和洺風說的第一句話。
一個魔族,隨意喬裝後混跡於仙族,大搖大擺過市,洺風也覺得這人有意思。
玖熙盯着洺風懷裏的即墨,「嘿,小傢伙,你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你的仙骨呢?」
仙骨和小傢伙兩個詞,算是踩了即墨的死穴,當場就發飆和玖熙吵了起來,吵着吵着,玖熙說自己或許有辦法給即墨重鑄一副骨骼。
「本王也沒試過,不曉得效果如何,只是這些年到處遊歷見多識廣,聽說過有這麼個方法。」他對即墨說,「你要不要試試?」
即墨卻看着洺風。
他也曾是天之驕子,是明亮耀眼的存在,現在只能依附於洺風,連雲都駕不了,怎麼能夠甘心?
洺風並沒有立馬答應,因為他並不相信玖熙。
至於後來,大概是發現玖熙橫行除了魔界以外的其他五界,明明是殿下卻自封為王,實力不比他這個做了仙族千萬年大殿下的存在弱多少,或者在他身上找到了和即墨一樣不因他的身份疏遠他,懼憚他的性格,慢慢的決定相信他。
不過這聯繫也是斷斷續續的,洺風想扔下仙族不管,卻沒法完全扔下不管,他又是那樣的身份,不能在外界久待。
洺風又一次帶即墨離開三十三重天出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