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聽到這句話,在場眾人臉色不來變得更加難看,甚至蒼白如紙,失魂落魄到就像是在今天失去了自己母親似的。
長街上的這場血案,必須要有人站出來承擔起責任,作為明面上的交代。
現在看來,這人不會是顧濯,更不可能是林挽衣。
那還能是誰?
不就是他們了嗎?
很多人心想,今天或許就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後一天了。
那家酒樓上。
魏友彬早已失去了憤怒的勇氣,整個人躺倒在椅子上,嘴唇不斷抖動着。
他看着那位公公,想要說些什麼來為自己辯解,最終卻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慘然一笑。
在魏友彬身旁,那位中年男子也好不到哪裏去,正不斷給自己甩耳光,悔恨不已。
事實上,他當時已經看出魏友彬在聽到林挽衣的警告後,想要阻止事態的發展,讓那群少年閉上嘴巴,但當時的他卻偏偏酒興上頭,隨便阻止了一下要是不喝那杯酒,不讓酒意上頭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切?
想到這裏,想到自己即將迎來的悲慘未來,這位男子竟是嚎啕大哭,眼淚連帶着鼻涕一起哭了出來。
魏友彬聽着這哭聲,心神反而清醒,望向那位陰柔公公,聲音顫抖問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陰柔公公笑了笑,笑容尤為滲人,沒有回答。
魏友彬徹底陷入了絕望,喃喃念道:「明明事前全都查過的,明明沒有任何問題的,為什麼突然間就冒出來這麼個人為什麼?」
茶樓里,為首的宋景綸面沉如水。
魏姓少年跪在地上,神情茫然至極,顯然是不敢相信當下發生的這一切。
他忽然醒過神來,用力抓住了宋景綸的衣擺,憤怒喊道:「你不是說顧濯就是個瘋子,他今天死定了嗎?以後都不可能出現在我們面前了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宋景綸強忍着把他一腳踹開的衝動,勸解說道:「遇事須先有靜氣,千萬不能着急,塵埃尚未落定」
「落你娘的定!」
魏姓少年霍然起身,直接給這位師兄掄了一個耳光,怒喝道:「平日裏就知道你愛裝風輕雲淡,現在我家出事了,你還在這裏裝?」
宋景綸愣住了,感受着臉上傳來的火辣疼痛,一時間竟回不過神來。
場間一片混亂。
那位魏姓少年被眾人抱住,再也無法動手,大聲罵道:「我到時候看你怎麼對付那個顧濯,看你到時候被人一劍捅個半死,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我看你還敢不敢辦那場宴會!」
長街末尾,人群中。
林淺水看着遠處的那一幕畫面,眼神里一片惘然。
她心想,自己這位表妹到底是什麼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位最先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權貴,沉聲怒喝問道:「事情不是都已經查清楚了嗎?林挽衣這段時間都在閉關,根本沒有關心過外界的事情,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在那裏?你們還讓她被罵了個你媽」
話至此處,他赫然止住了自己,把那句很想罵出去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裏。
「娘的,連我都不敢這樣罵,到底是什麼樣的蠢貨才能幹出這種事?!」
這位權貴越說越是憤怒,隨手拎起一個價值千金的花瓶,狠狠地往下人頭上甩了過去。
一聲巨響。
鮮血與碎瓷片灑落滿地。
那位受傷的下人根本不敢動彈,更不要說抬起自己的頭顱,稍微看上一眼那位身份尊貴至極的世子殿下。
下人小心翼翼答道:「消息是從林家來的,這是最可靠的渠道了。」
世子漸漸冷靜了下來,自言自語說道:「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知道不,她肯定會知道,現在要做的是善後,不能讓她用這件事和王府聯繫上。」
他很確定,以那女人的性情今天這件事絕不會就此結束,接下來定然還有一場險惡風波。
羽林軍結束了針對長街的封鎖,街上殘餘的
第十二章 轟然未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