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從底層生生打出來,而這時候你這個217的政工幹部要躲在後面他們怎麼想?
那你不成王天浩了麼?
現在許朝陽都不敢讓王天浩帶部隊,怕的就是這小子長期在團部、旅部工作,無法服眾!
王天浩愣住了,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底下那些連長、排長一個個兒的從自己身邊過的時候,都只是隨口打招呼一樣喊一嗓子:「王參謀。」哪怕他現在已經是參謀長了,那幫人都不帶給『長』字喊出來的,原來是這麼回事
王天浩鬆開了楊靜宇,隨後從地上撿起一柄帶刺刀的三八大蓋說了一句:「你去吧。」????楊靜宇看見這小子的轉變還有點不習慣了。
「可你得慢點跑,得讓我能跟住了你!」
這是王天浩最後的要求,也是一個政工幹部開始服眾的轉變。
在部隊裏,無論你是幹什麼的,只要手頭不硬那也沒人服你,許朝陽那個時代里,你要是手頭不硬,你連去炊事班都沒資格,那群戰士每到『大比武』來臨期間,都揚着下巴看辦公室那些『幹事』。當然,表面上是肯定不能得罪人家,可心底里服不服,幾乎人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營房裏嘮誰牛逼的時候,哪有提幹事的,誰嘴裏帶出『幹事』倆字,人家都不拿你當人。
延安。
油燈照耀下,衛立皇站在了山西地圖前方,而此刻的他,卻親手接過了伍德手裏的油燈,替衛立皇照亮目力所及之處。
那一秒,衛立皇扭頭看向了他:「子壬先生,我希望您能了解,那些報紙對許朝陽將軍及對217的污衊,均來自民間,並非長官部授意。」
衛立皇哪裏是他的對手:「衛總指揮,許朝陽在你們那兒是將軍麼?」
「青天白日勳章戴着,大婚的時候京津名人系數到場,可最後你們給了他個什麼軍銜啊?自喜峰口之後,軍銜就再沒有提升過嘛。」
他語速很慢,每一句話仿佛都在扼住你的咽喉,在慢條斯理中,讓衛立皇感受到了呼吸的不順暢。
「好,我回去就向長官部表達先生的意思.」
他再次更改了對方的話語:「衛總指揮,這怎麼能是我的意思呢?如果你們開放言論吶,讓SH的普通民眾發出聲音來,這怕是全國人民的意思嘛。」
「我,盡力去改變這個局面。」衛立皇覺着在這種話題上繼續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乾脆,先答應算了,反正離開延安之後,他要幹什麼也沒有人能干涉的了。
「那好,我們的120師隨時可以進入山西,在衛總指揮的調度之下,守衛忻口,絕不會讓鬼子踏入忻州一步!」
衛立皇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這次來,就是要知道我軍對山西會戰的具體兵力部署,可人家在只有三個師的情況下,一口氣就拿出了兩個!
「感謝子壬先生的信任!」
衛立皇再次衝着他伸出了手。
可他卻沒握,只是微笑應對。
衛立皇想了半天,這才說了一句:「哦,關於軍餉.」
「錢!錢!錢!」
「為什麼在保家衛國的事情上,你們只能看得到錢吶?我們就不值得在付出了這麼多的情況下,聽到你的衛總指揮許諾下一個日期嗎?」
「我們不要子彈、不要槍炮軍械支援,願意將所有的部隊都投入到戰場上,如果真到了需要的時候,我甚至可以自己頂到一線上去,可怎麼在你的眼裏,偏偏就看到了我在要錢吶?」
他走了,就這麼生氣的走了,將衛立皇和伍德、老總三個人,都留在了屋裏。
衛立皇張大了眼睛(不是瞪)看向了伍德,好像是在尋求答案,伍德卻突然用融化了冰川般的表情笑了起來:「請理解我們的心情,我們想要抗日救國的急切,不比國府的任何一個人差。」
「這樣,我替他向你道歉,可我們這些人,的確不是為了錢,哪怕是國府分發給了我們武器、彈藥,我們也是要將這些東西用在戰場上的。」
「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屬於國軍序列剩下的事情我們談,我們坐下慢慢談。」
哎!
不是!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