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那天他與肅王的對話。
否則,她怎會斷定他不會歸順肅王?
蕭令宜穩住神色,「哀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祁鶴安早便知道她不會輕易承認。
聞言勾唇一笑,「太后聽不懂就算了,只是這人窺伺我侯府機密,實在留不得」
他從腰間抽出隨身帶着的馬鞭,放入蕭令宜手中。
「不若太后替臣除去此人?」
那馬鞭剛要從手中滑落,祁鶴安修長的手掌卻帶着她的手握住馬鞭,隨後狠狠揚起。
暗衛身上應聲出現一道血痕,同時悶哼一聲。
即便蕭令宜手上早已沾染過鮮血,可要她朝自己人下手,她卻不願。
蕭令宜緩聲道,「哀家並無惡意,若你不喜,我把人召回來便是。」
她自以為已經服軟。
可祁鶴安冷着臉,毫不退讓,「太后以為明宣侯府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蕭令宜從小便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她表面溫柔,實際有自己的脾氣。
否則當年也不會喜歡上混不吝的祁鶴安。
自從他回來,總是句句帶刺冷麵以對。
蕭令宜本以為自己可以為了朝政忍讓到底,卻終究沒壓抑住。
她道,「朝堂上誰沒有幾個暗衛來獲取情報,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祁鶴安驀地笑了一聲,「這便叫咄咄逼人了?臣覺得,還不及太后當年萬一。」
他丟下這句話便徑直轉身離開,連背影都透着冷硬。
蕭令宜知道,他還在為當年的事恨她。
她不是不想解釋。
只是當年之事若是說出,只怕他更加不會幫她與景兒。
她閉了閉眼,臉上滿是倦意。
看來今日費了這麼大勁,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正在這時,祁蓮走了進來,「太后,宴席已備好,您這邊請。」
蕭令宜本想委婉拒絕,祁蓮卻接連挽留。
少時,祁蓮待蕭令宜是很好的,她也不好太拂祁蓮的面子,只能應下。
不一會兒,祁鶴安也被她強制請了回來。
兩人剛剛吵了一架,沒成想只隔了這麼一會兒便又見面,一時間都冷着臉。
但祁蓮很熱絡,所以氣氛並不算太尷尬。
很快宴席開始,幾位女子走進來,站到桌邊替他們布菜。
只是奇怪的卻是她們穿的都不是下人的衣服。
祁鶴安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他看向祁蓮,用眼神質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可祁蓮卻對他的眼神視若無睹,只親熱地與蕭令宜說話。
蕭令宜豈能看不出異樣,她不着痕跡地道,「明宣侯府果真不俗,連婢女都這般姿容出眾。」
祁蓮笑意更深,「太后謬讚,哪裏是什麼婢女,鶴安早到了成家年歲,他不上心,我這個做姐姐的只好做主為他挑幾個好姑娘。」
「恰好今日太后駕臨,太后母儀天下,眼光自然是極好的,不如太后替鶴安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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