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話,喻金生連忙陪着笑臉,把早已想好的理由說出來:「方主席,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想讓您出面去向場領導說讓我去管理工程上的事情的,我的意思是說管理工程上日常性的協調工作,因為是在醫院搞建設,許多工作比如拆遷舊房子騰出場地、提供用水、安裝電線等等一系列的工作,還是需要有人出面協調溝通的。其實也不用方主席為難的,您如果五一農場去了,順便聽聽醫院建設外科樓的設想,然後問問我的工作情況,也就可以了,根本不用提向場領導提出讓我管理工程上的事情的,如果那樣的話,傳出去了,說您插手工程上的事情,反而不好聽了。這點我是能理解的,我是堅決維護方主席聲譽的。其實方主席,從另一角度上講,讓誰管理工程上日常性的協調工作還不都是一樣的?我主要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管理才能,也好不讓別人說和您方主席關係很好的人,就是只會拿手術刀,其它什麼事也幹不了!」
方銳聽了,低頭想了想,又沉吟了一下,仍然覺得不合適:「喻醫生,雖然你的話是有一定道理,但我總覺得確實有些不妥。再說了,作為一名外科主治醫生,你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了,就可以了。現在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別的不說,就是到五一農場,也比過去方便多了,每天有好趟班車,還有私家車跑來跑去的,這比過去不知好到哪裏去了,何必為這些事勞心勞神的呢?」
喻金生看見方銳仍然不開口,似乎反而勸自己放下貪慾之心,心裏雖然不太痛快,但臉上仍然笑嘻嘻的:「那,方主席,我就不麻煩您了。其實,方主席,我前面已經跟您說過了,沒別的的意思,主要別人不相信我的工作能力,我想多做點給別人看看。當年您在幫我提任副院長的時候,當時也有人背地裏說長道短的,後來怎樣呢?不也是干出了很大的成績,得到大家的認可,沒給您丟臉嗎?」
方銳覺得喻金生說得也在理,再加上父親時常生病住院,還需要他的關照,母親也在自己面前說了一大堆感激他的話,便緩了緩口氣:「喻醫生,我正好也想回去看望我爸我媽呢,但讓你管理和協調工程上的事,我確實不一定能辦成的!」
聽到方銳終於鬆口了,喻金生也鬆了一口氣,仍舊陪着笑臉:「方主席,我來的時候走得匆忙,沒顧上買點什麼東西,您看自己想吃點啥就去買點吧!」說完從手提包拿出一個牛皮信封放在桌子上。
方銳一看沉甸甸的信封,連忙推辭:「不行不行,喻醫生,這樣絕對不行。要說平時我們兩家來來往往的,你送給我們家一點吃的用的我倒沒啥可說的,可你這樣做就絕對不行了。」方銳說完,立即拿起「信封」退還給了喻金生。
看到方銳態度很堅決地不接「信封」,喻金生連忙笑了笑:「看方主席的意思,還是再讓我到街上去買點東西送過來?我主要是想方主席喜歡啥東西,自己去買點啥方便些。如果方主席真要我跑一趟的話,那我也只能跑出去了,只是真不知道方主席最近想吃什麼或是需要點什麼!」
方銳仍然堅持不收。說實話,自從進入城市後,儘管她感到在經濟上承受很大的壓力,但卻從來沒有想到要利用手中的權力去收受他人的錢物,或是利用手中的權力去緩解一下自己的經濟壓力。因為她知道,如果收受錢財了,就是受賄。收受賄賂的數額比較大,突破了一定的數額,是要受到法律懲處的。前幾天自己在工會領導班子會議上作了強調,在局工會職工大會上專門給全體人員提出過要求,提醒大家要廉潔自律,並專門解釋了受賄罪的條文:受賄罪是指國家工作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索取他人財物的,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財物,為他人謀取利益的行為。如今這段自己隨口就能背誦出來的條文,不能在局工會全體幹部職工大會上提出來,也在五一農場幹部大會上提出過多次,怎麼能隨便收受人家的禮金呢?更何況,自己在擔任紀委書記時,也處理過很多這樣的幹部。而且局黨委對反腐倡廉工作抓得很緊,不僅經常在大會小會上進行提醒和教育,還播放了許多領導栽倒在金錢和美色上的電教片,自己怎麼能夠這麼快就忘記了呢?
因此,方銳態度堅決地予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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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