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早。」教官叩了叩講台,「我剛剛講了什麼?」
小腿酸痛險些睡着的淺早由衣垂死夢中驚坐起:猛然驚醒.jpg
她迷茫地聽見了自己的名字,扭頭問降谷零:「講了什麼?」
降谷零還沒有開口,周圍已經傳出了陣陣看熱鬧的笑聲。
計算機教官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淺早由衣根本不適合當警察,警校應該想辦法勸退她。
「算了。」教官擺擺手,「我不該提問你,我換個人問。」
淺早由衣沒在意教官臉上三分失望三分釋然三分下定決心的扇形圖,她湊過去看了眼降谷零的筆記,又把腦袋挪回來,雙手放在鍵盤上。
教官點名:「諸伏,你來回答。」
諸伏景光站起來,他一字不差地複述教官說過的話,教官聽了連連點頭:「很好,這才是警校生應有的學習態度。說完最後一個重點句你就可以坐下了——諸伏?」
教官奇怪地問:「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不止諸伏景光停住了,周圍發出陣陣笑聲的學生也驟然失聲。
偌大的教室中鴉雀無聲。
他們的目光聚集在教官身後的投影上。
計算機課教官扭過頭。
投影上的教案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張醒目的表情包赫然其上。
黃豆小人深鞠躬:給您添麻煩了.jpg
白底上是一行加粗紅字:
【私密馬賽教官醬,瓦塔西不是故意的,如果沒有體訓課,或許我還是當初那個陽光開朗小女孩。】
死寂一秒後,全班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
松田陣平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他好怕自己笑到頭掉:「由衣,真有你的!」
淺早由衣雙手擱在膝蓋上,規規矩矩小學生坐姿,一臉我沒幹壞事的乖巧:「不是教官說的嗎?實操計入總成績。」
她只是想完成入侵防火牆的課堂作業罷了,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教官一個箭步衝到電腦面前,雙手連擊,噼里啪啦猛打鍵盤。
他的表情從「呵我什麼場面沒見過」的故作鎮定逐漸變成「啊啊啊這都是什麼東西」的尖銳爆鳴。
鍵盤被他敲到冒煙,投影儀上的「私密馬賽教官醬」巍然不動,照亮講台下每一張笑臉。
這課一秒鐘都上不下去了。
教官陡然醒悟。
他錯的好離譜,淺早由衣分明天生就是當警察的料。
「淺早。」教官內心五味雜陳,「你能來警校真是太好了。」
「要是把你放在外面,得發育成多危險的犯罪分子啊。」
淺早由衣:「咳咳咳!」
教官,這話可不興說啊。
她突然有點理解琴酒對臥底的痛恨了。
你以為自己發現了我方棟樑,實則是敵方人才.jpg
是個人都得慪死。
淺早由衣共情地給琴酒下單了一箱太太靜心口服液。
喝吧大哥,喝得好還給你買。
淺早由衣被自己孝到了,她真是淳樸又善良的好下屬,大哥你必須懂得珍惜。
「實操課滿分,剛好彌補了體訓課的擦線及格,今天也是沒被警校勸退的一天。」
淺早由衣在日曆上用紅筆划去一天。
日曆上江山一片紅,恍惚間竟已過去了好幾個月。
警校培訓一共只有六個月。
「終於」淺早由衣深吸一口氣,「終於要熬到頭了。」
她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只為順利畢業,逃離每天八千米長跑的苦日子。
每天!八千米!這根本不是情報人員該過的日子!
她甚至開始懷念在琴酒手下天天被罵的窩囊日子,至少琴酒車接車送,不會讓她跟着車尾氣繞操場二十圈。
「勻速呼吸。」操場上,降谷零跑在淺早由衣身邊,鼓勵道,「最後一圈,跑完我們就去休息。」
「你上一圈、上上圈、上上上圈也是這麼說的。」淺早由衣
8 臥底的第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