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結果恐怕只會比白天更糟。
「休整一天!」
「我們明天再戰!」
在場的所有將士都鬆了口氣,舉起武器喊了一嗓子作為回應。
「喔!」
魔都西區的猛鬼街,一輛飛馬拉着的車廂停在了路邊。
原本米婭是要和父母一起回去的,結果臨走的時候費斯汀先生和瑟芮娜夫人卻不知去了哪裏,於是羅炎便在米婭的邀(la)請(che)下坐上了帕德里奇家的馬車。
「赫赫赫,沒想到你居然真靠着一群雜魚哥布林贏了,真是不容易呢。不過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咯,魔都的水太深了,我勸你還是少惹點麻煩比較好,反正咱又不在意那些蟲子的看法。雖然你這麼在乎我還是挺開心的,但受傷了可就太不值得了。」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走下車的羅炎笑着說道。
「是是是,給米婭小姐添麻煩了。」
壓不住向上翹的嘴角,米婭食指繞着劉海,呵呵呵地笑着。
「那倒也不至於,反正咱閒着也是閒着。」
話是這麼說,但羅炎卻看在眼裏的,那可不是閒着無聊的程度。
從競技場的登記、到奴隸市場的採購以及協調魔王管理司的傳送陣等等這些事情,她都出了不少力氣。
只靠自己一個人一天肯定辦不完。
包括今天她又不請自來地在競技場陪自己待了一整天,甚至還把父母都給帶來了。
羅炎能感受到她的好意。
這份人情他會記下。
「晚安。」
「晚,晚安?!」
似乎是沒想到會以這句話作為結束,米婭愣住了好久才回過了神來,紅着臉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目送着飛馬拉着車廂消失在空中,已經走到神殿門口的羅炎笑着揮了揮手,隨後轉身穿過了半敞開的木門。
神殿內很安靜。
莊嚴的魔神像俯瞰着空曠的禮拜堂和那一排排空曠的長椅。
靠近宣講台的長椅上坐着一位年邁的老人,那寬闊的背影在神像的陰影下略顯佝僂,仿佛快要融為一體。
羅炎走到了他的旁邊坐下。
完成禱告的傑弗里教士臉上浮起一抹笑容,用和藹的語氣說道。
「決鬥的結果如何?」
羅炎一臉輕鬆地開了句玩笑。
「對手太弱,把我菜飽了。」
傑弗里教士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恭喜了,不過我們還是得對死去的生命心懷敬畏,這種玩笑還是不太合適。」
羅炎聳了聳肩膀。
關於這一點,他和傑弗里教士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他認為生命是值得尊重的,也勸他的部下們珍惜生命,然而在不同的生命之間是否平等的問題上,他卻持保留的觀點。
至少,一句話或者一把金子就能哄着去送死的傢伙,在他看來成全他們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尊重。
這才是對魔神陛下所倡導的叢林法則的活學活用,也是絕對大多數惡魔以及地獄生物的共識。
不過傑弗里教士畢竟是鑽研經文的原教.旨主義者,對於魔神巴耶力或許有更深刻的解讀。
他更像是負責唱白臉的那位。
所以羅炎即便不認同,也是能理解他的,更不會因為觀點不同而和老人爭論什麼。
倆人坐在一起氣氛友好的閒聊了一會兒。
在說到決鬥最後的時候,羅炎忽然停頓了片刻,話鋒一轉說道。
「我的父親是羅克賽·科林對嗎?」
那猝不及防的一記直球,讓傑弗里教士愣在了當場。
對上那雙洞察一切的雙眼,老人知道自己一瞬間的遲鈍已經穿幫,隨即苦笑一聲,反而放鬆了下來。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羅炎點了點頭,望着魔神像嘆了口氣說道。
「我其實以前就在想,我的父親可能是一隻吸血鬼,只是沒想到居然是赫赫有名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