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沈蓉蓉看吳崢把陳禹拉走說悄悄話。她想上樓看奶奶,走了幾步又擔心迷路,回頭時聽到有人喊她。
「沈蓉蓉!」
循聲望去,是個陌生男子,約二十歲,瘦巴巴的有點黑。
她在看書時接觸的都是文字,此時在書里,只有臉沒有名字的人出現在她面前,對她來說一律都是陌生人。
看着男人快步走來,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沈蓉蓉逐漸紅了耳朵,支支吾吾地回答。
「你是?」
「我是高遠啊!」男人看着她的陌生眼神,滿臉奇怪:「才畢業幾個月,你就不認識我了?」
高遠?畢業?
曾經信誓旦旦和長老保證過只要進入這本書,不論變成什麼人都能順利完成任務現在轉個眼就倆眼一瞪,誰都不認識。
紙上談兵確實過於理想化。
沈蓉蓉抿着唇,半晌仍然想不起是誰,猜測是同學,只能隨便找個藉口。
「抱歉,同學。我沒看~清。」
「沒看清?你是不是又沒吃飯?」高遠一聽,匆匆從自己帶來的布兜里掏出一個鋁飯盒:「以前你早上不吃飯中午就暈得看不清人我姐在這當護士,今天她值夜班,我剛好來給她送飯,你先拿去吃!」
「不能」沈蓉蓉趕快擺手。
她吃了,姐姐吃什麼?
沒等說呢,一個女護士快步過來,罵了句。
「臭小子,把我的飯給別人!我吃什麼?」
搶走盒飯後,轉頭看到是沈蓉蓉,嘖了兩聲,滿臉譏諷。
「這不是那個到處勾三搭四騙婚騙錢的二丫頭嗎?咋,又犯賤勾引男人沒成功?讓人老婆給打醫院來啦?」
「姐你說什麼呢!」高遠滿臉窘迫,拉着姐姐後退,解釋道:「她不是那種人她之前說想去上大學,她父母不給她錢,可能她只是想要學費你誤會了!」
「你聽她瞎扯!」護士一巴掌落在弟弟腦袋上:「上學辦法多的是,她就是騷!咱家沒錢讓她騙!快走!」
隨着這個護士出現,沈蓉蓉看到她胸章上的名字叫高慧,這才知道她是誰。
原先的沈蓉蓉幼年和爺爺在山上生活,念書時才下山,和姐姐同校,學習比姐姐好很多。
姐姐嫉妒心強,就總暗地傳她壞話,在那屆誰都知道,沈月盈有個不省心的妹妹,學習雖好,但人品不好。
高慧是她閨蜜,也是聽抱怨最多的人,畢業之後的確做了護士,後來也嫁了個軍人,受沈月盈影響,整天管夫家要這要那,好好的日子使勁作,最後也沒落到好的結局。
所以,這些話顯然又是姐姐說的,倒打一耙把自己說成受害者,污衊妹妹是水性楊花、見錢眼開,被這個沒腦子的當真了。
「姐!」高遠看着旁邊的沈蓉蓉,滿臉尷尬:「對不起,你別在意,她都是聽別人說的」
「我說了你不信是嗎?」高慧氣急敗壞地掙開弟弟的手:「她姐原本是要去當軍官夫人你是知道的!就因為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非嫁給有錢人家,事後又假裝撞牆尋死卷錢跑了,害得她姐必須替嫁!這輩子都毀了!」
隨着高慧情緒激動地嚷嚷,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
沈蓉蓉也是奇了怪,之前被扔到奶奶家時躺在地上被村民圍觀,去集市賣貨被顧逸風調戲遭路人圍觀,和姐姐打架圍觀人倍增,現在轉個頭來醫院明明不遠處的牆上就用紅油漆寫着【醫院重地,禁止喧譁】她還能被圍觀。
巧合的是,此時吳崢也這麼想。
第一次見她就管閒事打了一架,第二次替她挨了一扁鏟,這轉眼又
吳崢惱火地擠上去,又一次擋在她面前,對那護士道:「你是護士,她是家屬,私人恩怨私下解決不行嗎?」
「你誰啊?」高慧正激動,眼瞧着來了個陌生男人多管閒事,立刻惡狠狠盯住他:「你不會也被這個到處騙男人的騷狐狸精騙了吧!」
「我說話你聽不懂是嗎?」看她那個精神病馬上要發作的模樣,吳崢提高音量:「我說了,你是護士,她是患者家屬!就算她真有錯也輪不到你來罵!」
第一卷 第8章 命中注定被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