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沉着臉道:「怎麼不會?或許當初這邊錘打得不夠瓷實。」
話落,也不想和馮家人拉扯什麼家常,直接進了家門。
郁老三也不想和外人說他們被家裏的一個晚輩給威脅了,說出去確實丟臉,也沉着臉跟着進門。
剛進門便聞到從廚房那邊飄來的濃郁的雞湯香鮮味道。
這味道實在勾人,勾得郁老三先是陶醉了下,然後臉色就青了。
這不年不節的,家裏怎麼會殺雞?
不會是
郁老三不祥的預感在看到坐在堂屋裏的郁離時得到證實。
在她抬頭看過來時,郁老三隻覺得中午摔着的腰背好像更加酸痛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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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離看到郁老爺子等人回來,表現得很平淡,甚至還很有禮貌地招呼:「阿爺、爹、娘、三叔,你們回來了,可以吃晚飯了。」
她轉頭看向鬱金三姐妹,對她們說:「你們也坐下來吃吧。」
眾人:「」
鬱金將剛燉好的雞湯端過來。
燉雞湯和紅燒不一樣,因為雞肉比較柴,燉煮的時間要久一些雞湯才會更美味,是以燉到現在。
將剛出鍋的雞湯放到桌上,鬱金很孝順地先給大姐呈了一碗雞湯,同時將一隻大雞腿放到她碗裏,還多撈了一些雞肉。
接着她又給自己和兩個妹妹盛湯,每個人碗裏都有一個雞腿或者雞翅。
可以說,姐妹四人將一隻雞的雞腿、雞翅都包羅了。
被郁離招呼的幾人沉默地站在那裏,沒有動靜。
事實上,是郁老爺子和郁老三都沉默了,郁老二夫妻倆不知所措,小心地偷看老爺子難看的臉色。
如果是平時,老爺子現在估計已經暴怒到要動棍子了。
堂屋裏的飯桌前,只有姐妹四人,其他人都不在。
郁老爺子神色晦暗地看着這四姐妹,然後什麼都沒說,轉身回房,果然在房裏看到郁老太太。
見着他,郁老太太眼淚都要掉出來,一邊氣憤地小聲說:「她居然殺了兩隻雞!兩隻啊!有一隻可是正在下蛋的雞婆,每天都能下一隻蛋呢,居然被她殺來吃了!我還等着老大和敬德他們回來,殺只雞燉湯給他們補身體的」
郁老太太心疼得直抽抽。
真是敗家娘們,哪有這麼浪費的,居然一次就殺了兩隻雞!真是吃不死她!
郁老太爺也很心疼,但他無可奈何。
那孫女已經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對付的了,光是她那可怕的力氣,就沒人打得過。
他以為郁離以前的力氣就這麼大,只是因為逆來受順,所以有什麼委屈也一直憋着。可能是這次,因為將她嫁給一個將死之人沖喜,才會讓她的怨氣這麼大,不管不顧動手。
這時,他聽到老妻說:「不行,她就是個禍害!有她在的一天,咱們家遲早要被她禍害了,說不定還會連累老大和敬德、敬禮他們要不,老頭子,咱們將二房分出去算了。」
這是郁老太太在屋子裏思考了大半天想出來的法子。
父母在不分家,郁老太太從來沒想過要分家,誰敢提分家,她會氣得一棍子抽過去,讓他們連念頭都不敢生。
家裏供着兩個讀書人,就算老大在縣城的米鋪當賬房,每個月有約莫三兩銀子的收入,但讀書實在太費錢,不說筆墨紙硯,就是三節兩壽,還有平時的交際宴飲和衣食住行等,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唯有全家一起使勁兒,省吃儉用,方才能供得起兩個讀書人。
可是經歷了郁離的暴力後,郁老太太覺得分家其實挺好的,郁離今天鬧的這一出,都是因為二房被苛待。
既然如此,他們將二房分出去,不去管二房,她也沒理由再來禍害他們。
總不能都分家了,她還厚着臉皮去禍害年邁的祖父母和隔房的叔伯吧?
屆時就算她有理也變沒理,告到族長那邊,她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威脅他們嗎?
郁老爺子沉着臉沒說話。
見他不作聲,郁老太太催道:「老頭子,你倒是說個準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