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的發展狀況而言,興亞會變得越來越狹隘你很快就會感受到的。」
興亞會的理念中存在許多自相矛盾的內容,既有前衛的觀點,也有保守的傳統,而這二者之間的密切配合幾乎是不可能的。如何從兩種互相矛盾的觀點中汲取有利的內容,成為了困擾着學者們的一個重要議題。
麥克尼爾還沒有真正理解興亞會的最終目的,擋在外面的村民的驚叫讓他無法保持思考。全副武裝的東盟軍士兵搶先一步包圍了村子,不僅如此,一架大型無人機也從上空緊緊地鎖定了村莊,隨時準備將村子中的可疑人員化為灰燼。桑松出發前和麥克尼爾提到過,第5軍有一支完全裝備無人機的【裝甲空降騎兵團】,這支部隊是第5軍直轄戰鬥部隊中唯一留在城市基地內的特殊作戰部隊。
「唉,又亂跑。」吳蘇拉揮着手槍,「麥克尼爾先生,我也推薦你養一條狗狗是非常忠誠的朋友,不會背叛你。想當初,我被人打了伏擊,自己一個人昏迷在前線,還是彼得找到別人把我救回來的。」
「我那朋友也叫彼得,他也很忠誠,我們彼此之間都可以把關乎對方性命的大事託付給另一方。」麥克尼爾陪着笑臉應付着。
「是嗎?那你可得好好照顧他,很多人一輩子都遇不到可信的朋友。」吳蘇拉的笑容因為前方匆忙地奔來的兩名士兵的報告而僵硬住了,他換了麥克尼爾根本聽不懂的緬語對着那兩名士兵大吼大叫,其中一人被嚇得面如土色,但仍然堅定地重複着同一句話。
眾人見吳蘇拉突然離開隊伍向着一條田邊小路跑去,措手不及地打亂了隊形、以儘快跟上位高權重的長官。等到麥克尼爾追上吳蘇拉時,只見這個壯實的中年男子跪在一處柵欄外,而那柵欄上則橫臥着被穿刺在上方的黑色大狗。
沒等麥克尼爾前去安慰吳蘇拉並進行解釋,吳蘇拉已經從地上爬起,兇狠地向着身旁的其他軍官下達了命令。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東盟軍士兵忠實地執行長官的指令,把村莊裏所有能找到的人全部搜了出來並抓往村內一處較大的空地旁。麥克尼爾一面焦急地跟上對方,一面用圍巾擋住自己的臉,免得村民認出他的真面目。
「吳蘇拉將軍,他們過的日子這麼難堪,恐怕是打算把狗殺了吃肉。」麥克尼爾想出了一個為村民辯解的理由,「如果他們吃飽了,以後大概就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他們這麼殘暴地對待伴侶動物,必然是受到了叛軍的蠱惑。」吳蘇拉板着臉,完全沒有回心轉意的想法,「叛軍也就只會這些粗俗的辦法來欺騙公民了,用利益去影響公民的判斷比如說殺死附近憑藉着辛勤的勞作才積累下產業的土地所有者並將土地白送給流浪的村民稍微有點自尊心的人都該拒絕這樣的施捨和侮辱。」
麥克尼爾心裏突地一跳,他總覺得吳蘇拉剛才這段話有些不對勁,但他一時間找不出問題所在。也許他最初見到吳蘇拉時,對方確實只是在用稍微冷血一些的手段去對付支持和藏匿叛軍的村莊。
被東盟軍士兵召集起來的村民忐忑不安地坐在一起,等候着吳蘇拉的發落。
儘管麥克尼爾聽不懂吳蘇拉說的半句話,他理所應當地認為吳蘇拉首先要做的是讓這些村民交出兇手。然而,兇手就是正在第5軍指揮部的彼得·伯頓,而這些村民哪怕窮盡想像力也不可能猜到這一點。因此,吳蘇拉花上再多的時間也不可能從村民們口中得到兇手的半點信息,他註定要白費功夫,而他的憤怒也必須以其他的方式得到發泄。
「這群不服管教的傢伙。」一連詢問了多次之後,吳蘇拉泄氣地放棄了持續詢問的打算,「上一次他們藏匿叛亂的游擊隊員,我饒恕了他們的罪過,並且告誡他們遵守興亞會的規定這一次他們又殺了我的狗!」剛從青年步入中年沒多久的東盟軍少將氣急敗壞地吼道,「用如此殘忍手段虐殺動物的人遲早會成為被叛亂武裝的暴戾思想俘虜的敵人」
「等一下,這是不是太——」
早有多名東盟軍士兵從人群中隨意地拖出了一些居民,麥克尼爾沒想到他能在另一個世界見到作古的十一抽殺。他沉住氣,又認真地掃視了被東盟軍士兵押送到附近的村民,終於察覺到了明顯的蹊蹺之處。老人、女人、兒童佔據了其中的絕大多數,而青年男性集體缺席
心理測量者:無罪辯護 OR5-EP2:坦途(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