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
陳天生等人坐在港口服務區的貴賓室內。
拿督陳在落水之後,緊接着就消失無蹤。之後趕來的救援船把他們救上船後,立刻就在附近嘗試着搜索起來,但除了找到一隻鞋子之外,卻沒有任何發現。
其實,知道一些內情的陳天生他們心裏面都清楚,拿督陳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巡邏艇斷裂的太過詭異,根據軍方的說法還有數據比對,推測應該是某種海洋生物連續撞擊後才會導致災禍的發生。而陳天生心裏面卻在猜測,這十有八九是韓瀟搞的鬼……而最終目標,就是要殺掉拿督陳!
關於查特巫師的事情,拿督陳雖然並沒有過多透露,但實際上,陳天生還是知道一些的。
查特巫師死了,死在韓瀟的手裏,陳天生自然而然地就在想,韓瀟會不會也是一位恐怖的巫師?如果真的是的話……這想一想未來的日子,就讓陳天生覺得心裏面發冷。
韓瀟……還會不會繼續對他們這些未亡人下手呢?
正思索中,忽然之間,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應該是拿督陳的手機。這一晚上,不少人得知拿督陳遇到了海難,都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如何。此類電話,他都接了不知多少個了。
陳天生隨意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在看到上方的名字時,瞳孔微微一縮,接通了電話,恭敬得開口問好道:「您好,韓先生。」
這打電話過來的人,正是韓瀟。至於手機嘛……用的還是查特巫師的威圖眼鏡蛇。
「哦?你是……拿督陳的那個乾兒子?」韓瀟還記得陳天生此人。
陳天生點了點頭:「是的,韓生。請問韓生您打電話來是要……」
韓瀟嘿嘿一笑,問道:「聽說拿督陳掉海裏面翹辮子了?他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你說是不是?」頓了頓,韓瀟又冷聲問道:「我打電話給你們,是想問一句,拿督陳已經死了,他跟我之間的梁子,你們是不是想要接過去接着來?」
「不,當然不會。」陳天生嚇了一跳,連連搖頭。
就算他是拿督陳從小養大的乾兒子,關係真的很親近,但要說為拿督陳報仇?他還真沒這個膽子的……
看看那個整個被摧毀掉的莊園豪宅,再看看已經死在海裏面的拿督陳——要給拿督陳報仇,那他就是傻X!繼續對着幹,誰知道會不會下一刻就被韓瀟給殺掉的?
「呵呵……那就好。當然,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做到。老子這裏要是再有一絲一毫麻煩跟你們扯上關係,我會把所有跟你們有關的人殺個一乾二淨……」
「所以,管好你下面的人。」
韓瀟說罷,掛斷了電話。
通話結束,陳天生的腦門上滲出了很多汗水,然後忽然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打了個電話:
「三仔叔,契爹之前吩咐人去天涯省韓家村的人到了沒有?沒有?那就好,讓他們趕緊回來,別去了……為什麼?三仔叔,聽我的,錯不了的。」
……
「瀟瀟,這是你的甜筒。」
亞庇市國際機場內,王語琴伸手,遞給了韓瀟一個甜筒。
旁邊的閔天華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王語琴同學,你們兩個在這裏秀恩愛真的好嗎?還有,為什麼不給我捎一個?」
「切!我們秀不秀,跟你有什麼關係?不愛看的話,別看不就行了。」王語琴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長裙,坐在了韓瀟身側,白眼一翻,「甜筒的事,你可別怪我。來馬來的時候,你家的老婆大人可是專門吩咐過,說你腸胃不好,不能吃涼的。我要是真的給你買一個,回頭張倩能把我給拆了……」
韓瀟正吃着甜筒,聽到這話,不由得嗤笑一聲。
王語琴耳朵尖,扭頭冷眼看着韓瀟:「嗯?你那笑聲是什麼意思?」
「咳咳……沒什麼意思,真沒什麼意思。」韓瀟連忙擺了擺手,心裏面想,就您老人家這脾氣,真的要是跟張倩對上了,到底是誰拆了誰……可真沒譜兒。
「死瀟瀟!之前到處亂跑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呢!說是來馬來西亞一起旅遊玩玩,結果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玩了四天。昨晚才回來,今天就回國……」
王語琴嘴上不饒人,數落着韓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