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撈一筆的,你考慮考慮?」
陳旭不是沒聽過季瀾的事兒,陳研說她骨頭硬,好好的季家不待,非要跑出去創業。
她這輩子夾着尾巴在季家好好做人,再憑着這張臉謀個好人家,一輩子也能衣食無憂了,是普通人達不到的天花板。
可偏偏,她不認命。
「這個數,」陳旭豎起一根手指:「是我能給的最高價。」
季瀾迷離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一百萬?」
六月份的夜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她伸手將柔順的髮絲勾至耳後:「解不了燃眉之急啊,陳少。」
「瀾妹妹,」陳旭無奈喊了聲人:「我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啊,就你剛剛說的五百萬,回頭去廟裏求求比較靠譜。」
陳旭見人不吱聲兒,也沒有鬆口的意思,裝模作樣地給她出謀劃策:「城外的城隍廟還挺靈的,我認識裏面的師傅,回頭帶你去拜拜?」
季瀾微低頭看了眼腳尖,淺笑在臉面上散開:「陳少,聊不下去了。」
陳旭也不慌。
哂笑了聲:「行,那等瀾妹妹清醒了我們再聊。」
「您好,女士,是您叫的代駕嗎?」代駕師傅穿着馬甲出現在車旁。
季瀾回眸看了眼,指了指車子:「鑰匙在裏面。」
代駕師傅這種場合見多了,擺明了對方是有事情聊,他拉開駕駛座進去,將空間給車外的二人。
「香餑餑也好,肥肉也罷,都不缺人盯着,陳少應該也知道,好物不愁賣的道理。」
陳旭目送季瀾上車,黑色的奔馳緩緩駛出街頭。
陳旭手機響起,看了眼號碼接起,那側陳研詢問聊得如何。
陳旭道:「不如何。」
「回頭再說。」
夜風溫熱,陳旭扯掉脖子上的領帶丟進副駕駛,要不是為了見季瀾,讓她覺得自己還算是個正常生意人,這大夏天的領帶,他是萬萬不會打的。
此時,安市某私房菜包廂里,季明宗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西裝、領帶搭在椅背上,領口大開,袖子推起,露出精壯的臂彎,渾身上下被酒氣浸染。
趙嘉淮坐在對面,手肘落在桌面上撐着腦袋,彎腰弓背,並不清醒。
看得出來,今晚的這場酒局,狀況很慘。
季明宗酒量素來很好,趙嘉淮雖不如他,但也算是中等。
而今日,被灌得去了大半條命。
「先生————」嚴會送走客人轉身回來。
迎着他的,是趙嘉淮猛地彎腰,一腦袋扎在桌側,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扶着一旁的椅子,連衛生間都來不及去,狂吐不止..........
「說,」季明宗抬手抽了口煙,微微回神。
「陳旭找到季小姐跟前去了。」
喜歡京港婚事
瀾妹妹,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