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周歲宴,小寶兒收到的周歲禮,都堆成一座小山了。
江暖單獨給女兒開了一個庫房,這一件件禮都讓人記錄在冊。
「暖暖,夜深了,還是先休息吧,這些東西又不會丟?」看着江暖站在庫房門口清點,謝世韞不由勸道。
「今日收了的禮,改日都要換由頭送回去的。這人情往來,也是必不可少的。就是世韞,皇上到底什麼意思啊?」
江暖皺眉說道:「說到兩位皇子的時候,我還真心驚肉跳,總不能把寶兒指給哪個皇子吧!」
「不會的,我們暖暖還小。」只要爹娘還在,自己還在,女兒的人生,就不可能被人擺佈的。
江暖關好了庫房的門,同謝世韞並肩回房。
「爹娘還不知道那是皇上,要是知道,還不得嚇一大跳。」
江暖不由嘟囔道:「雖說皇上溫和,但是皇威在的,我都不敢直視呢!」
聽着江暖的碎碎念,謝世韞會心笑着攬住江暖的肩頭。
「暖暖,一切有我,你安心就是了。」
回屋看着女兒恬靜的睡顏,手裏還拽着皇上給的玉佩,江暖哭笑不得。
「先休息吧,女兒喜歡最重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來參加寶兒的周歲宴讓兩位皇子誤會了什麼。
這日太子同二皇子竟然一併來了安國侯府,說是來拜訪小侯爺。
對着兩個半大的孩子,謝世韞依舊是恭謙得體。
「小侯爺,孤想與令夫人詢問一二,可否?」少年太子彬彬有禮說道。
「自然可以。」謝世韞隨即便讓人喚江暖過來。
見禮之後,江暖便聽太子小心翼翼得開口問道:「少夫人,你可有籬籬的下落?」
江暖是意外又不意外,這太子對陸籬籬還真有幾分情誼在啊,但過了這麼久才問,是不是少了點呢?
還有當着二皇子的面,太子是真不怕把自己的弱點展現給二皇子啊!
「籬籬啊,臣婦也不知該說不該說。」
江暖一副為難姿態:「自籬籬失蹤之後,能查到的也只有些蛛絲馬跡,以此斷定陸籬籬在哪,臣婦是真不知道。」
「那你有去找嗎?」太子這話一出,江暖就有些無辜神色了。
「太子殿下,暖暖是我的妻子。為何要去替陸家找人?」
謝世韞面色微臣,反問道。
太子直覺失言,怯怯地看了眼謝世韞。
「是孤說錯了。」
「太子哥哥是因為關心則亂,小侯爺,少夫人,若是能為太子哥哥尋到那位籬籬姑娘」
「二皇子慎言。」謝世韞直言道:「陸家的人同我侯府有何干?若是人口走失,自有官府過問,太子怕是問錯人了。」
「是孤失言,是孤失言。」太子慌忙解釋道:「小侯爺,少夫人,孤不該問你們的。」
江暖嘆了口氣,示弱道:「太子殿下,臣婦知曉你對籬籬的關心,只是臣婦如今是謝家婦,陸家的事情,自有陸家人在管。籬籬是將門之後,不管到了哪裏,定也能爭取一線生機的。」
「是的,籬籬是將門之後,她堅韌聰慧,一定在哪裏等着孤。」
「籬籬能有太子殿下這位朋友,是她之幸。」
「聽聞父皇對嘉寶小縣主甚是喜歡,小侯爺,少夫人,孤可不可以看看小縣主。」
太子這話說出,一旁的二皇子也立馬附和道:「我也想見見嘉寶妹妹。」
妹妹是你能叫的嗎?江暖心中不滿,耳邊響起了謝世韞的聲音。
「小女貪睡,這個時候還在睡覺,而且,小女也才兩歲,兩位殿下,便是見了,她也不認得兩位啊!」
謝世韞淺笑說着:「待小女大些,再與兩位皇子一併玩耍吧。」
「這樣啊,那孤這鐲子,就請小侯爺轉交吧,母后叮囑,這玉鐲,是特意給小縣主挑的。」
「我沒有什麼貴重東西,這平安鎖是我為數不多能拿得出手的,也請小侯爺轉交給小縣主吧!」
兩位皇子拿出了自己的禮物,謝世韞替女兒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