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陸方跑了?」陸遜夜裏,宿在自己屋裏,但不妨礙,沈安安趁着夜色來相會啊!
就在兩人睡得正酣時,派去把陸安放到莊子裏的兩個人敲開了他的房門。
「是的,大爺,我們都快到莊子了,但是馬車突然壞了,等我們爬起來,就發現馬車裏的陸方不見了。」
「大爺,我二人在周遭田地里都找遍了,沒有找到陸方,他該不會是躲起來了吧?」
陸遜臉一沉,也不由咒罵了幾句。
「這幾日讓家丁私下裏注意了,若是發現陸方,立馬拿下。我放他一條生路,他就只會壞我好事!」
「遜哥,這樣的刁奴,就該直接杖斃,害的我們籬籬臉上留疤。」
吵醒的沈安安也聽到了這些話,待陸遜回屋,就忍不住憤憤道。
「安安,籬籬留上留疤,我也心疼;只陸方,畢竟是陪着我多年的,你知道的,我一貫重情,也想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
陸遜說的冠冕堂皇,擁着沈安安嘆了口氣。
「安安,還好知安懂事啊!」
沈安安伏在陸遜胸口,困意襲來,嘟囔道:「知安就是最好的,他以後一定會成為陸家的驕傲。」
「少夫人,大爺的新隨從,是他院子裏的侍衛,叫汪順。」
翌日早上,莫蓮同江暖稟報道:「還有那個沈氏,也是早上從大爺院子裏出來的。」
「嗯,知道了。」
陸遜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倒是跟沈安安絕配了!
江暖有些鄙夷,家裏的事情似乎都不能影響這兩個人暗度陳倉啊!
汪順她也是記得的,上輩子他就是陸家的一名護衛,好像他家中還有個腿腳不便利的妹妹。
「少夫人,錢嬤嬤求見。」春雨在外頭通報道。
「進來吧。」
「少夫人,這個月廚房採買的錢」
「錢嬤嬤,你來的正好,我昨日好好看了府中支出,府中開支得減啊,特別是廚房這塊。」
江暖說的甚為凝重:「當然,工錢是不可能減的,大家都是認真做事。可是,府上的雞鴨魚肉,需要這麼多嗎?還有燕窩桃膠,這量,可不是就娘跟瑤瑤吧,怎麼,廚房每個人都是人手一碗嗎?」
錢嬤嬤額頭汗涔涔,這少夫人眼睛太毒了吧!
「陸家上下也就四十六口人,錢嬤嬤,我這春竹院小廚房,可不是你管的,怎麼感覺,春竹院的開支也算上去了?」
「少夫人,這些這些都是夫人算的,那以後就以少夫人說了算。」
錢嬤嬤舔着臉討好道:「少夫人,還是你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之前大小姐管家,都沒看出來。」
「另外,祖母年事已高,又是禮佛之人,吃的山珍海味嗎?每月那邊竟然有一百五十兩的支出?」
江暖看了眼錢嬤嬤,繼續說道:「便是每日焚香,也花不了這個錢吧,哦,買香的錢還是另算的。」
「錢嬤嬤,這些是你個人行為,還是娘跟瑤瑤拿公賬上的錢塞進自己的口袋呢?」
江暖這話問出,錢嬤嬤立馬跪了下去。
之前夫人跟大小姐管賬,不會盯着細處啊!
「看樣子,是你自己下的手,錢嬤嬤不愧是廚房後院管事,心寬體胖啊!」
江暖嘴角噙着笑,着實不明白這陸家的人是怎麼回事。
婆婆余氏都掌家二十幾年了,這賬還算不明白?但就算余氏不懂,難道陸家就沒找過一個懂得人?
難怪陸家的錢散的這麼快,好歹也是御賜的府邸啊!
江暖滿腹吐槽,看着錢嬤嬤,慢悠悠道:「都知道我江家富裕,卻不知道我江家的人從小都要學算賬,賬本不清也罷,可明細開支也太糊弄人了吧!」
「錢嬤嬤,廚房上月開支應該還有剩吧,你確定現在要來跟我拿錢嗎?」
「少夫人說的是,應該是還有存余的,我回去清點下。」錢嬤嬤立馬應道。
「錢嬤嬤起來吧,還是趕緊回去清點,對了,同林管家也說下,我江暖雖然沒有以往的賬本,但這開支明細看着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