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家之後,便開始商量着這幾天再去二手市場逛一逛。
要是實在找不回原來那一個,再買新的,總之沈佳音的旗袍生意不能停。
她也絕不會如沈雷所願,進什麼破廠。
但萬萬沒想到,還不等她將自己的縫紉機給找回來,沈佳音突然就被人給通知,說是陸銘被警方給抓走了。
「哎呦,陸銘今早剛一去廠里,就被抓了,沈丫頭你趕緊去公安局看看吧!」
沈佳音眼皮頓時一跳。
不是吧,沈雷還真有這個本事?
她連忙起身,跟着前來通知她的人,匆匆往鎮上的公安局趕去。
途中沈佳音不可避免的詢問陸銘到底犯了什麼事被抓,但只可惜前來通知她的人也是一知半解,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最後也只是道:「說是得罪了什麼人,做錯了事。」
沈佳音心底便有些瞭然了。
陸銘平時雖然看着不太好相處的樣子,跟村民們的關係也並不親近,但一般都不會主動得罪人。
再加上他現在有了器械廠的工作,又是留學歸來的,肚子裏有墨,很受領導器重,因此村裏的人一般也不會不長眼的故意去得罪他。
唯有沈雷,昨天被陸銘給揍了一頓。
再聯合最後沈雷放在那些狠話,沈佳音頓時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肯定是沈雷在暗中搞的鬼!
可她即便是想清楚了,心中還是感到有些氣憤,忍不住問道:「陸銘平時在廠里不是很受領導器重嗎?那些人也不保一下他,說抓就背抓了?」
好心通知她的人便嘆了聲氣,道:「器重歸器重,再怎麼器重也不可能在陸銘得罪人還做錯事的情況下,費盡心思的將人給保住啊。」
「咱們國家好幾億的人,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少了一個陸銘,很快就會有下一個陸銘填補上來,人家領導也不是做慈善的,哪能一點小事就去管。」
沈佳音垂眼抿了下唇,沒說話了。
不過在心中還是冷呵了聲器械廠里的大領導們沒眼光,陸銘可不是一般的人才,他是曠世奇才!
等到了公安局,裏邊也正吵吵嚷嚷的一團。
沈雷頭上包了個頭髮,一臉蒼白的坐在椅子上,抬着手嚷嚷道:「反正我現在是得了腦震盪,腦損傷,可能會影響我後半輩子咧!」
「不管怎麼樣,將我害成這樣的陸銘必須要坐牢,否則我就賴着不走了!」
可公安局裏的人也不是什麼盲目聽從的人,雖說沈雷的模樣的確是看着有些可憐,但他們還是得公事公辦。
「你這個傷得有專門的醫生給鑑定報告才行,就算是真的腦震盪腦損傷了,對於陸銘先生的具體懲罰,也還是得走流程評估,可不是你說讓坐牢就坐牢的。」
聽到這裏,沈佳音眸光微閃,趕忙拉住了剛才前來好心通知她的人,小聲囑咐了件事。
「麻煩你了,幫忙找個醫生過來,價格好說。」
說着,就先往此人手中塞了幾十塊錢。
已經相當於是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錢了,此人就算是看在錢的份上,也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行。」
等做完這一切後,沈佳音才走了進去。
而後開口便道:「沈隊長,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你憑什麼說是陸銘將你給打了?」
沈雷見是她過來了,心中也並不覺得意外,只是眼中迅速閃過一抹陰鬱。
他既然敢過來報案,自然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完全就不怕沈佳音質問。
眼下見沈佳音這麼說,當即便笑着指了指不遠處站着的幾個人。
衣着都十分樸素,有兩個女人頭上還包着頭巾,給沈佳音有點熟悉的感覺。
大概率可能是同村裏的村民。
沈雷便指着他們道:「我就知道你們是想賴賬,故意趁着沒有人在的時候,對我實施暴行。」
「不過可惜的是,那天正好有人在不遠處路過,瞧見了陸銘對我動手,他們也是來給我當人證的!」
沈佳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