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發揮出極大的威力,一者是強攻之招式,一者則是防守的手段,李觀一被道宗扔下牛車。
一步一步,皆要以自己的武功往前,速度倒是不慢,只耗氣嚴重。
道宗語氣平淡:「大哉乾元是《皇極經世書》總綱。」
「內氣越是雄渾,越能發揮出這一招的力量,而也只有大哉乾元足夠純熟,其他的招式,才能發揮出應該有的水準,而內氣,恰恰是你的弱項,好生磨礪。」
「內氣有成,再去開七竅。」
「流水不爭先,爭滔滔不絕。」
而第七日的時候,道宗讓李觀一抽籤,這一次,他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手指摩挲着木籤上面的卦象。
卦象——
四十九。
曰:革。
是火卦和澤卦共同演變化生出的一招。
銀髮道宗看着那邊的少年人,李觀一還在牛車下面,內氣耗盡,卻仍舊強行催動體內之內氣,一招一式,是以摧山,破岳等武功朝着前面移動。
道宗自語:「革,改也。水火相息而更用事。」
「猶王者受命,改正朔,易服色。」
道人抖手把這樣的卦象抹去了,然後他想着那個永遠地留在了陳國大雨的老者,心中想着:「祖文遠,你的眼光,確實是太好了些。」
卦象並不只是看未來,其實展現出來的,更多是心中的氣度。
他看着李觀一,道:「乾,火,澤,革。」
「好一個『反賊』之心。」
本來,從陰陽輪轉宗分壇那裏出發,前往鎮北城,道路不是很遠了,但是不知道為何,原本數日就可以走完的道路,硬生生走了快要一個月。
那銀髮少女只是安靜驅趕牛車。
牛車以一種微妙的曲線弧度,以旋繞的方式靠近鎮北城。
在瑤光悄悄的幫助下,七八天時間被拖延到了快一個月。
是在靠近鎮北關,並不曾欺騙道宗。
但是當日道宗說,前往鎮北關的道路上傳法,卻不曾約定,是以怎樣的方式前往鎮北關。
瑤光抓住了這個破綻。
道宗在這一個月里,傳授李觀一《皇極經世書》。
乾卦為首,在那之後每一次傳授新的武功招式,都需要和乾卦契合,越是掌握新的,之前所學,也會有新的變化,變得何至於繁雜,龐大十倍。
李觀一長於武功,韜略,卻不擅長奇術,陣法。
以他在奇術上的根基,哪怕拖延到一個月,也仍舊只能掌握一門乾卦。
但是即便如此,因為瑤光的存在,道宗不得不一次次破戒。
每一次他看向那邊,導致李觀一功法突飛猛進的元兇。
那邊的銀髮少女只是安靜坐着,精緻不似凡人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一雙眼睛瞪大,就算是沒有表情,也只是讓人覺得無辜,於是道宗只是嘆息無奈。
基本每五日,就要傳一門新的。
最後本來打算,只如當年雨夜遇祖文遠一般,傳一門而已。
卻硬生生傳了足足五篇。
乾為天,離為火,兌為澤。
澤火革。
澤天夬。
這一日,老牛車晃晃悠悠,哪怕是那位銀髮少女再如何拖延時間,讓老牛不斷曲線化弧前行,這一段距離,也就只有這樣了,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陳國北部第一雄城【鎮北城】的影子。
城門極高,李觀一一眼看去,竟有數十丈,猶如絕壁山崖,人站在大城之下,簡直猶如螞蟻一般,上有巨大機關車,機關弩,極為恢弘巍峨,而城門就仍舊只如尋常而已,並沒有極巨大。
這一座讓無數名將磕碎了一口鋼牙的絕壁關。
乃是天下第一雄關。
正是墨家機關術的最傑出造物之一,在陳武帝時代,耗費了數十年時間,無量銀錢,才鑄造而成,而其設計圖紙,是那時候還不曾和陳武帝決裂的陰陽家大宗親自完成,交由墨家第一巨子實現。
雄踞於此,震懾北方。
極端地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