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天雨,心潮起伏,頗為矛盾,心裏暗道:石天雨這小雜碎,還真是厲害,看來,魏某還真有用得着石天雨的地方。
石天雨繼續躬身說道:「千歲爺,微臣與江湖中人有些恩怨,不敢讓周大人護送微臣回川,免遭江湖中人伏擊。微臣但請周大人派吏部小吏送微臣回川任職便可。」
看到魏忠賢仍然不語,又進一步打消魏忠賢的疑慮。
魏忠賢說道:「你既能如此為秋兒安全着想,還能想着千歲爺那點小事。好吧,千歲爺待會就讓秋兒給你頒發任職公文,千歲爺在宮中等着你的好消息。」
終於鬆口點頭,卻又語帶威脅。
想起早朝時,朱由校雖然點頭可以建生祠,但滿朝大臣大多數是反對的。
心想:石天雨被朝野中人稱為鐵腕知縣,也許他能帶頭效仿我兒潘汝湞吶。
這才是魏忠賢故意對石天雨冷淡的目的。
石天雨又躬身說道:「謝謝九千歲,微臣不僅在川中第一個建成千歲祠,而且會推動川中各府州縣推建千歲祠。」
把牙一咬,索性大包大攬此事,目的就是希望魏忠賢能放權給他。
沒辦法,現在朝廷的權力掌握在魏忠賢的手裏。
「哈哈!」魏忠賢得意的又是仰天大笑。
真不知道是佩服石天雨好,還是感慨石天雨滑頭好,或是別有用心。
石天雨仍然躬身說道:「九千歲,如您還不放心,微臣可帶貴府大批侍衛下去地方,密切監視微臣所作所為。」見魏忠賢還是沒有讓人去拿任職公文,連忙又大表忠心。
魏忠賢說道:「臭小子,你果然聰明,好!暫時不用你帶千歲爺府上的人去地方,你先辦好剛才許諾的事情。不過,現在大明天下,可是沒有知府之職的空缺,只怕你的希望要落空了。」
終於被石天雨的再三表忠心打動了心弦。
但又想到石天雨不是出任地方主官,免不了又諷刺石天雨。
石天雨忽然感覺到,魏雪妍性格像極了魏忠賢。
只是,魏雪妍有智計,卻不陰險。
石天雨抱拳拱手,躬身說道:「請九千歲放心,微臣回川,肯定就會有知府之位空缺,到時請千歲爺交辦吏部發任職文書給微臣就行了。」
伸手拍拍胸,十分自信。
魏忠賢點了點頭,隨即尖聲大喝:「來人,快傳秋兒帶石大人的任職公文入宮,讓他派員護石大人出京赴川上任。」
抱着試試的心思,終於同意石天雨回川任職。
石天雨欠欠身,說道:「謝謝九千歲!微臣一定不負九千歲所望。」
心裏的石頭這才放下,終於可以拿到任職公文了。
五月京城,不冷不熱,到處是光彩奪目,鳥語花香。
鍾萬旺、熊百通、趙劍清、北宮博、楊小虎等人暗藏在秦正旺府中的地窖里。
秦正旺僅僅是都察院從五品的員外朗,根本買不起大宅子。
這麼多江湖中人也只能悶在他的小地窖里了。
熊百通他們期盼石天雨人頭落地,沒想到傍晚時分,秦正旺辦完差事回府,講述的卻是石天雨如何得到高升並且回川任職之事。
鍾萬旺、熊百通、北宮博、楊小虎、聶志純、游志等人,個個氣得直想吐血。
熊百通難過的問:「朝野口水如汪洋大海一般,為何還淹不死石魔呢?」
仰天長嘆,難解迷惑。
趙劍清迷茫的說道:「老夫認出明里護送石魔的騎兵是御林軍,京都也有弟子探報這確是小皇帝擒拿石魔的重大舉措,為何還是這麼一個結果呢?」
繼而又喃喃自語,百思不解。
鍾萬旺也喃喃的說道:「什麼?石魔不僅沒死,反而高升了?真的嗎?這是什麼世道呀?石魔隨張皇后去魏府要殺魏忠賢,而魏忠賢還舉薦石魔高升?天啊!怎麼回事呀?誒,愁死老夫嘍!」
即便是天下武盟總盟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北宮博也感慨萬分的說道:「是啊!張皇后端莊明理,還曾經受到過魏閹的迫害,豈會舉薦魏忠賢那閹賊為九千歲呀?難道張皇后也會屈從於那閹賊嗎?難道張皇后現在也怕了那閹賊嗎?」
滿頭霧水,想的腦袋都大了。
趙劍清的得意門徒孫長樂也喃喃的說道:「殷大人剛亞正直,卻請江湖高手夜潛入宮送保石魔的摺子給張皇后?殷大人為何保那死石魔呢?」
想的頭痛欲裂,卻也沒理出一個頭緒來。
趙劍清之女,「白玫瑰」趙燕苦思苦想,忽然靈光閃現,脫口而出,說道:「那位江湖高人是誰呢?皇宮中,侍衛林立,他輕功如此之好,竟然能把殷大人的摺子送到張皇后的寢宮裏?難不成此人就是飛鷹神探謝文嗎?」
楊小虎一聽,雙眼血紅,破口大罵謝文:「世上輕功如此之好,也唯有謝文了。這死烏龜,果然與石魔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