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了。
嚇死人了。
誒!真是宴無好宴。
戴如意知道石天雨素來不喝酒的,芳心又為石天雨擔憂,真怕石天雨當場出醜。
這一大壇酒,怎麼能夠一口氣喝下去呀?
石天雨的肚子是牛肚嗎?
不過,石天雨淡定習慣了。
習慣成自然。
所以,此時,石天雨仍然很淡定,很平靜。雖然素來不飲酒,也沒有什麼酒量,但是,仗着武功高強,內功深厚,仍然在官場上拍馬逢迎。
面對呂源塞來的一大壇酒,卻也不懼,而是含笑的說道:「謝謝呂伯父賞識,小侄誓死追隨伯父,一定不負伯父之所重望,在涪城再立新功。但盼伯父以後多多支持涪城,謝謝伯父了。來,小侄先干為敬。」說罷,舉起了酒罈,暗地運功護住心肺,將這一大壇酒,仰頭一飲而盡。
直喝的俊臉漲紅,雙目如血,大汗淋漓。
運功將酒瞬息間逼到了毛孔,化作汗雨湧出,全身汗濕。
「好!石大人好樣的!」
布司衙門的人登時大聲喝彩,掌聲雷動,全被石天雨折服了。
真是好酒量!怪不得武功這麼好!
除了戴坤一家,其他官吏皆是紛紛稱讚石天雨。
戴如意驚呆了。
韓鳳凰看的目眩口呆。
戴坤握緊雙拳,暗暗使勁叫道:石狗崽,快倒下,快醉倒,倒啊!最好摔的頭破血流。
誒!怎麼還不倒下呢?
呂源贊道:「好小子,能打、會說、善飲,不錯!老夫沒有看錯人。好,你連這一碗也喝了,然後送戴大人回布司府驛館,明兒再聊,明晚再一起共進晚餐。」
哈哈一笑,把自己那碗酒也遞與石天雨。
呂源又心想:冤家宜解不宜解。
此一時,彼一時。
石天雨,當初你宰我外甥王才,老夫確實恨你石天雨要死,但是,現在,你石天雨既然獲得魏忠賢賞識,朝廷接二連三晉升你石天雨,老夫又何必再與你石天雨結仇呢?
老夫豈能為一個死鬼外甥而得罪魏忠賢的人呢?
嗯!明兒就讓石天雨給魏忠賢寫封信,告訴魏忠賢,呂某也認魏忠賢為親爹,從此成為魏忠賢的人,爭取到中原當巡撫去。中原富啊!
呂源看着石天雨,又是一陣心思如潮。
慢慢的,內心確定下來,不管石天雨現在是什麼人,最重要的是能與石天雨攀上關係。
韓鳳凰和戴如意母女又是一陣緊張。
布司府所有人,都盯緊了石天雨,生怕石天雨醉倒在地上。
此時,都很佩服石天雨了,都很擔心石天雨。
石天雨淡定的說道:「謝謝伯父關愛!」接過一碗酒,又仰頭一飲而盡,依然沒事,沒有醉倒。
「好!」喝采聲和掌聲又是此起彼伏,一浪高於一浪。
呂源翹指稱讚石天雨,又側頭說道:「好了,生兒,你與安大人一起,護送戴大人和石賢侄回驛館去歇息。」呂初生此時對石天雨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更想趁機拉攏石天雨作為父親的親信心腹,便過來對石天雨說道:「石大人,你沒事吧?」語氣頗為關切。
石天雨神定氣閒的笑道:「謝謝呂兄關心,小弟自小能吃能喝。」對上峰的人,誰都討好。
戴坤雖然很氣,但是,也很無奈,只好對韓鳳凰說道:「夫人,意兒疲憊,你扶她回去吧。」
抓緊趁機掩蓋戴如意「靈台穴」被點之事,連忙吩咐韓鳳凰扶着戴如意走。
石天雨機靈地過來扶住了戴坤,一起向呂源拱手道別。
眾人在安子午與呂初生的陪同下,步行回歸布司府旁側的驛館歇息。
路上,呂初生含笑的問石天雨:「石大人,你那麼富有,也住到這破驛館來嗎?」
真是擔心半夜裏,石天雨會跑到戴如意的房間裏去。
恰好,此時,石天雨看到人影晃動。
憑藉着一雙黃金瞳,石天雨已經看到了賀蘭敏月和張慧躲在前面小巷的拐角里。
於是,石天雨便笑道:「我已經讓我的人在孔明客棧里開了兩間上房,戴伯父回驛館之後,我就去孔明客棧和兩個殷商談點事,聊聊到涪城投資興業之事。」
呂初生「哦」了一聲,高興的說道:「呂某原本想請大人去吃點宵夜的。但是,大人既然有約,就明天再聚吧。」
戴如意聞言,一邊暗罵呂初生假仁假義,一邊又很失落。
現在,一晚不躺在石天雨的懷裏睡覺,就會失眠。
但是,也聽出來了,石天雨今晚要到孔明客棧去住,如此應付呂家的眼線。誒!
戴坤聞言,心頭甚是激動,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石天雨隨即暗暗運功,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