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軀和四肢。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神識,或者精神虛擬世界?
咦?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兩個名詞?
趙東陽又在努力回憶,或者用虛擬世界的眼睛在黑暗中尋找,卻怎麼也繞不過這張討厭的娃娃臉。
該死!這個白痴一樣的東西絕不是自己。
「好吧,就算我不是完全的你,你我之間也有着很深的淵源。」
娃娃臉似乎能輕易窺視趙東陽的意志和情緒。
「完全聽不懂。」
「你失去了絕大部分記憶,所以聽不懂,但不要緊,我可以幫你慢慢回憶。可現在緊要的是,你不能再待在這裏,抓緊時間離開,否則不但會把小命丟掉,連我也會跟着你一起完蛋。」
「我在醫院?」趙東陽問。
「沒錯,你的記憶片段里至少保留着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識。」
「那麼,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因為他們認為你受了刺激,得病了。」
「他們?他們是誰?」
「警察。」
「警察?」
「他們認為你和一宗殺人案有關,並且還有一堆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所以你被捕了。」
該死,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
趙東陽暗罵一句,沒有記憶就無法判斷娃娃臉是不是在撒謊,但現實是被綁在醫院的病床上,真的很窩火,也很危險。
為什麼要說很危險?
趙東陽的思維里似乎又有了一點靈光,但運着氣想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
「我知道,取得相互信任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你我都需要耐心和時間,這件事我不會騙你。」
「你之前說,你和我有很深的淵源,你究竟是誰?怎麼會跑到了我的腦袋裏?」
「如果我說了,你又懷疑我在撒謊,胡亂編造,豈不是毫無意義?你不如先找回記憶,再討論這些問題?」
看不出娃娃臉很有談話技巧,趙東陽也懶得再囉嗦,開始嘗試掙脫束縛帶,他可不想像死魚一樣躺在這裏,任人宰割。
可談何容易?這條看似簡單的帆布套牛筋帶能輕易承受幾百公斤的力量,趙東陽的手腕再次勒出了血跡,也無法撼動分毫,反而搞得病床嘎吱吱的作響。
立刻有人沖了進來,值班醫生和護士一臉冰霜,查看束縛帶和趙東陽的傷勢,嘴裏還不停的大肆抱怨。
他們當然沒有把怨氣全發在趙東陽的身上,更多的是討厭門口那個便衣,一有風吹草動就要喊醫生,煩死了。
也難怪,這一晚上幾個人也不知道多少次衝進病房了,已是凌晨四點鐘,大家都困的要死,而守在門口的柳丁依然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
柳丁沒辦法不精神,錢乙在後半夜突然被調走,張旭陽也沒按約定到醫院來,只剩自己一個人,只好打起十二分小心。
「這樣可不行,只能等到天亮了。」
再次回到意識世界,娃娃臉告誡趙東陽。
「天亮?那豈不是更難搞?」
「六點鐘,你會洗漱吃早飯,飯後二十分鐘,大約是在七點鐘左右有巡房醫生檢查,幫你進行反應性訓練,包括肌肉拉伸、活動能力等內容,到時候會臨時解除束縛你的繩索,這是全天最好的機會。
「麻煩在於外面的人,以及你逃走後面臨的無數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