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的人員都是在持續減少的。
一輛雪爬犁裝滿大致能承載三千多斤,非武者隊員,要返回十二人,才能將其從百里開外拉回,其中十人拖拽,兩人負責調整方向,清理路徑。
而武者隊伍只需返回五人,四人負責拖曳,一人可隨時更換替補。
若不是昨日休整了一日,養足了氣力,今天很多人都撐不住,百里開外對於非武者而言還是太遠。
去時還好,返回時,拉着載滿的雪爬犁,一路跌跌撞撞,到寨後,個個氣喘如牛,身子幾乎癱軟了。
沈元出言勉勵,讓伙房準備了最好的飯食,供他們恢復。
他看着這些爬犁,估算今日收穫量。
兩支武者隊伍加起來弄個十萬斤不成問題,十六支百人隊伍,運回三十萬斤也大差不差,加起來便是四十萬斤。
當然,這些指的是獵物重量,開膛破肚後,連骨帶肉能有三十萬斤,再去了骨,能剩個二十萬斤。
這還是冬季野物體肥膘滿的情況下,若在春夏兩季,剩下的可少得多。
二十萬斤,加上倉房內保有的三萬多斤,這等儲備量也夠收穫季的消耗了。
畢竟收穫季開始後,野物吞食植物,一日懷胎生育,一日長成的情況不在少數,那時獸群充盈,奔入方圓百里的會很多,直接派遣非武者隊伍再度獵取,每日同樣能有肉食入倉。
沈元想着,也就放下心來。
寨外,相小峰急匆匆帶了數人返回,他懷裏抱着一頭背部沾滿血跡的虎鴉。
虎鴉雖為肉身猖兵,沒有氣息展露,可由於靈體已與肉身相融,對於肉身的依存度更高。
一旦肉身受創,靈體能量不足以修復,那這頭猖兵也就徹底死去了。
沈元正待出寨,迎面碰到了相小峰。
屏蔽眾人後,兩人進了屋。
虎鴉擺在桌面上,尾部盡失,巨大的咬痕極為猙獰。
若是普通的黑老鴉,遭受這等攻擊,必然當場斃命。
而這頭虎鴉卻硬生生逃脫開來,並尋到了相小峰,可見其生命力之頑強。
「沈元,這明顯是老虎咬的,哨探來報,東邊百里外,虎嘯陣陣,虎鴉是由那邊派出的百人隊伍所送,不知具體情況如何。」
「虎群集結,怕是有意為之,會不會是山神召集作亂。」
沈元聽着,並未立即回言,看着那頭虎鴉,臉色陰沉如水。
虎鴉升空飛行,都如此艱難逃出生天,普通百人隊伍的情況可想而知。
可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越要鎮定分析情況。
「虎群集結,應該與虎山神脫不開關係,東部我們派出了四支百人隊伍,南部,北部,派有武者隊伍,不知他們是否收到了求助消息。」
「我們得派出虎鴉傳訊告知,讓其速速馳援,若沒有接到,傳訊剛好,若已接到,也不妨事。」
「我和奶奶搭乘機關鸞鳥,親自前往查探,這是速度最快的,小峰,寨內暫且交由你負責統御,若有需求,我會派出虎鴉和大狐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