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四年春,武帝命衛青與時年二十二歲的霍去病各率騎兵五萬深入漠北尋殲匈奴主力。
霍去病以將軍李敢為大校北進兩千多里,越過離侯山與匈奴左賢王部接戰,並一戰大破匈奴。
此戰,霍去病俘匈奴屯頭王、韓王,及將軍、相國、當戶、都尉八十餘人。
之後,霍去病乘勝追殺至狼居胥山,在狼居胥山舉行了祭天封禮,又在姑衍山舉行了祭地禪禮,兵鋒一度直指北海。
此一役,漢軍共斬首七萬四百餘級,經此一戰,匈奴被漢軍在漠南蕩滌,匈奴單于北逃,漠南再無王庭。
同時,此戰之後,匈奴失去對東北地區的控制,霍去病將東北的烏桓徙居於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五郡塞外,為漢之藩屬。
漢軍回師後,武帝為表霍去病功勞,增封食邑五千八百餘戶,隨他出征的右北平太守路博德、北地都尉邢山、復陸支及伊即靬分別獲封侯爵,李敢也一舉獲封關內侯。
同時,武帝為其單獨設立大司馬一職,同時定下法令,其本人的俸祿同大將軍相等。
元狩六年,因北遁的匈奴伊稚斜單于拒絕對漢稱臣,漢武帝再次進行戰爭動員,決心徹底殲滅此人。
然而在準備過程中,因霍去病年少富貴,招來一些朝臣嫉妒,加之其因一己私憤擅殺麾下大將關內侯李敢。
便在李敢身後李氏一族的暗中謀劃,以及朝中各大臣的順水推舟下,被李氏借匈奴奸細之手下毒,致其感染大瘕泄而亡,年僅二十四歲。】
慢慢的,天幕暗淡了下來,這一刻,仿佛光幕中那神秘的存在也在為這位少年戰神悲傷。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逐漸黯淡白化的光幕慢慢凝固,出現了一幅入土為安的畫面。
那是一座宏偉高聳的巨大山峰,在山峰之下,無數身着鐵甲的士卒分成兩行單膝跪地,而在他們中間,一輛被軍士抬着的運棺轎緩緩前行。
而在運棺轎後面,還跟着一位踉踉蹌蹌的龍服中年人,中年人眼神空洞,嘴唇煞白,一邊盯着他前方觸手可及的棺槨,一邊還隱隱念叨着什麼。
慢慢的,當車隊進入山脈徹底消失不見後,光幕中的畫面再度開始變幻,並最終定格在了這位天之驕子第一次率軍突襲漠北時,橫槍立馬率軍出擊的那一剎那。
「陛下,您給軍隊下的詔書太長了,沒必要說一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對軍人您只要做到明正賞罰即可」
…
「臣以為,匈奴最大的弱點就是地廣人稀,戰兵不足,因此臣認為,我軍應當出其不意,速戰速決,以漢軍的騎兵長途奔襲到匈奴後方襲敵不備,以匈奴襲掠我邊境之道還治匈奴之身」
…
「陛下不必擔心,我的辦法是打到哪兒就吃到哪兒,因此我作戰不需要後方,您只要給我派幾個庖廚就行了」
…
「將軍此言我不敢苟同,帶兵打仗需要的絕對不是行仁義,將帥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嬴!仗打不贏,就是天天跟士兵同甘共苦那也是草包一個」
…
「眾將士,陛下有言,寇可往,我亦可往!」
「今日,本校尉要出奇兵深入沙漠為陛下揚威,爾等可敢隨我一戰?!」
「敢!」
「敢!!」
「敢!!!」
西漢元狩六年,看着天邊那提槍躍馬,率軍突擊的身影,聽着那從光幕中不斷傳出,隱隱有些熟悉的聲音。
慢慢的,劉徹痴了。
「朕的衛霍兒」
失聲呢喃間,昔年相處的一幕幕從心頭浮現,一滴濁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滾落。
一旁隨侍的宮人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臉色煞白。
然後
第十章,爾等可敢隨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