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再投大唐。
在突厥勢大時,王君廓率軍斬獲二千突厥兵,繳獲五千馬匹,一時威風無比。
太上皇讓他去幽州輔佐廬江王李瑗,李瑗本就不懂軍事,又和息隱王的關係密切,到息隱王一死,貞觀天子派通事舍人崔敦禮召李瑗入京,李瑗就六神無主了。
用腳丫子都能想到,李瑗應該沒什麼好果子吃。
不怕平庸、不怕無能、不怕作惡,宗室子弟最怕的就是站錯隊。
王君廓告訴李瑗:「長安局勢驟變,大王你佔據幽州地利,坐擁幾萬兵馬,豈能屈從一個小小的使者!前有趙郡王李孝恭被誣造反而入獄,後有太子、齊王之死,你回長安,能活下去嗎?」
李孝恭個人能力或許並不頂尖,但他善於用人,李靖、李世勣、盧祖尚都是他的部將,大唐的南方主要是他平定的,威勢之盛,甚至曲州等地,只是一個使者就召來酋首向大唐俯首,願意成為大唐的經制州。
李孝恭拜揚州大都督,在石頭城(南京、金陵)修建豪宅,卻被一紙誣告召入長安城,雖然無罪,卻解除舊職位,改任宗正卿。
所以王君廓以他為範例,李瑗連一點懷疑的念頭都沒有,於是舉兵造反,把崔敦禮關牢獄裏。
然後王君廓以平叛的名義,一刀噶了李瑗,放出崔敦禮,自己名正言順地坐上幽州都督的寶座。
這就是個梟雄,心狠手辣。
同時,這也是唐朝的親王、郡王常有的宿命,被坑、被害、作死。
王君廓本來就不是什麼規矩人,自然屢屢違法,長史李玄道總拿朝廷律法壓他,王君廓時常疑心他告狀。
恰好王君廓被朝廷召回長安述職,李玄道寫了一封書信給表外甥中書令、邢國公房玄齡,托他捎回去。
疑神疑鬼的王君廓到了渭南縣驛舍,實在忍不住就私拆了書信。
沒有文化的悲劇出來了,李玄道寫的一手草書,王君廓一個字都沒認出來,於是直接認定是李玄道在告狀,殺驛長而逃。
很荒唐的造反,卻又合乎情理。
柯斜兩眼放光,拍案而起:「這種升官發財的好事去哪裏找?趕緊請示明府,全縣追捕哇!」
事起倉促,王君廓身邊沒幾個人,甚至他都不相信身邊人。
這潑天大功,不說升官,發財總會有的吧?
這破日子,柯斜受夠了!
焦堂、昝君玄表示,由柯斜全力調度,縣內所有力量都由他安排,白直只管拿去使。
劉碩德想湊上前表示出力,柯斜直接不理會他。
咋,以為縣尉就沒脾氣了?
第二十五章 造反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