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度哥也在星星眼,他一把拉住路諍的胳膊:「走,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烈雀們的麻煩!就像我們之前那樣配合默契,你負責控制,我負責輸出。」
他好似一副積分榜登頂,那枚進化石已經作為最高獎勵收入囊中了一樣:「咱們三七分成。」
「我怎麼才七成?不,你是三成,七成是人家的。」路諍知道風度哥想說什麼台詞,他熟練地說起車軲轆話,梗玩多了就成了切口,像梁山好漢互通姓名似的。
路諍之前聽到鎮子裏開放樹果作為驅逐烈雀的積分獎勵,還頗有點意動,現在他冷靜下來想了一會,還是決定放棄了。
首先是烈雀是領地意識和族群意識同樣強烈的鳥類,那些聚局在一起的大群烈雀沒有彼此發起爭鬥,意味着其中必然有首領存在。
有首領的烈雀群不會傻乎乎任你在局部以多擊少逐步蠶食,它們會在首領的領導下組織起驟然的反撲,不是十幾隻,而是幾十隻上百隻的猛烈反撲,現階段沒人能擋得住。甚至有意識的埋伏,利用誘餌,然後從後方悄悄包圍玩家。一周目的時候滿滿是血的教訓。
第二,路諍現在手上已經有4隻寶可夢了。作為新人訓練家的他,身上帶超過3隻寶可夢就會觸發經驗懲罰,按理他應該放生一隻白板資質的巴大蝶。但他之所以把巴大蝶留到現在,購買食物,分享經驗,甚至都學會了睡眠粉,是為了常磐森林裏的一個機遇。要是貪圖驅逐烈雀的積分獎勵,就太拖節奏了,得不償失。
路諍想了想說:「算了,驅逐烈雀的任務我就不去了,還有其他事要做,改天吧。」
「哦,正巧啊,我今天也沒空。」風度哥伸了個懶腰說:「馬上就下了。」
「這麼大熱鬧你居然會不上去湊。」路諍跟他組隊半天,也算初步了解他的性格。
「今天特殊嘛。」
有多特殊?我們第一次組隊的紀念日麼?路諍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今天是情人節嘛。」風度哥雙手抱頭:「你該不會從沒和人一起過情人節吧?」
「怎麼會我經常過情人節的,互送賀卡、鮮花和巧克力什麼的。」
路諍感覺進入自己的知識盲區了,又感覺像是被戳中了軟肋。他忽然覺得有點窘迫,臉上有點發燙,他擺出一副很自然的表情,但不知道在對方眼裏看來就是張努力想繃住但沒繃住的臉。
路諍說:「我怎麼會不知道今天是情人節呢?只是遊戲打得有點久忽然忘記了謝你提醒啊。」
他不知道自己支支吾吾在分辯些什麼,而這些分辯是個人都能看出就只是在嘴硬。
風度哥絲毫不在意,仿佛沒看出路諍的窘迫似的,他好像已經提前進入情人節被粉色氣泡包圍的氣氛中了,滿臉又幸福又猥瑣的表情,倒像是個求偶成功的狒狒。
也不知道情人節的正主聖瓦倫丁同學在天有靈,會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些俗不可耐的傢伙們。
風度哥在玩家面板上點了幾下,說道:「我先下了,改天再一起玩。」
他的身影變成類似投影般的瑩藍色,正快速變得透明,在邊界處顯示出粗糙的雪花點,快速閃爍了幾下,消失了。
旁邊少了個人扯皮打岔,忽然覺得天地寂寥起來。
路諍向四周張望,在村鎮裏獨行的玩家們不在少數,看來把今天只是當成每年365天中尋常不過的一天來過的宅宅們,也不止是他一個。這樣想來就欣慰不少,遊戲好啊,三次元的女人哪有遊戲好玩說起來,烈雀群們聚集起來阻塞重要的道路,也是為了交配繁衍來着。
今天原來是情人節麼。
路諍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影子來,你現在正和誰在一起呢?
來到常磐森林,可能是因為驅逐烈雀的懸賞更加吸引,高級玩家組隊去了峽谷公路,這裏變得人煙稀少起來。
路諍站在一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