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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酣睡了整整一天兩夜,用來恢復自己過度勞累的身軀,以及近乎乾涸的精神力。
一般來說,這是一個無比危險的行為。
一個毫無防備的年輕人,就這麽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於曠野中酣然沉睡。任何一頭突然出現的野獸,一條毒蛇,一隻毒蟲,亦或者一個心懷不軌的行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他。
但是這一切可能的危險都沒有發生。
真正的危險卻出現在二狗的靈魂意識的最深處。
在那不可觸及的未知之處,二狗的原初靈魂本質圍繞着一面巨大的近乎無邊無際的暗金色門戶,享受着那門戶所散發的溫和光芒的庇護和洗禮,並將自己的一切烙印在門戶上面。
一個無比完美的,足以令諸神佛都為之傾倒的聲音忽然響起:
「陳二狗!我的孩子!你做到了其它所有凡人都無法做到的功業!你是如此的成功!如此的完美!你應該值得更好的獎勵和恩賜!名望!榮耀!權勢!力量!財富!美色!任何你所渴望擁有的一切,都應該被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你的面前,任由你攫取!品嘗!···」
無盡的低語,就好似最深沉的誘惑,試圖將那靈魂本質吸引,讓他遠離那暗金色的門戶!
那低語向名為「二狗」的靈魂描繪着最美妙,最令人期待的世界,為他指向最無與倫比的未來!
那是欲——望的國度!是任何凡俗生命和靈魂都無法拒絕的邀請!
當然前提是那份「邀請函」寫對了客人的名字。
那暗金色門戶所庇護着的靈魂本質有些懵,那些低語真的很動聽,就好似最動聽的仙樂一樣令人着迷,只可惜「祂」聽不清楚那「仙樂」中所蘊含的真實信息,「祂」唯一聽清楚的信息只有「陳二狗」這個名字。
「祂」真的很想告訴那美妙聲音的主人,他不叫陳二狗,他有自己的名字。
但是「祂」不知道如何開口,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意。
於是那「仙樂」一般的低語就像一段獨特的催眠曲伴隨着二狗,讓他沉睡的更加酣暢。
當二狗從酣睡中自然醒來時,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好,精神煥發,體力充沛,全身各處都洋溢着一種莫名的舒暢感覺。
只是在二狗的心底,卻有些許不安的瑣碎情緒徘徊不去。如果他稍微粗心一些的話,很可能就會將這近乎微不可查的情緒忽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