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是一個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姜暖閉着眼睛就可以知道那個妖精在看自己。
「看你很疲倦的樣子,不如起來,我去鋪床,你躺下好好睡。」岑相思伸手把她額上的髮絲撩開,手還沒有收回,就看見姜暖在閉着眼睛笑。
「有什麼開心事了,笑成這樣?」岑相思唇角揚起,不由自主地跟着姜暖笑了起來。
只要看見她開心,他便會莫名其妙的高興,有時岑相思自己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我可不敢勞動陛下您的大駕給我鋪床疊被的……」姜暖睜開眼望着他,眼裏都是笑,「說吧,你方才的話還未說完呢。」
「是……七七要來了。」岑相思說道。
「真的!」姜暖『噌』地一下就坐了起來,動作快得令岑相思心驚肉跳,「慢些,慢些……這才懷上,小公主正是嬌貴的時候。」
姜暖早就忘了肚子裏的這個,只想着已經有許久未見的七七。她伸手抓着他的手臂問道:「信呢?你是不是又扣了月卿給我的書信?他若帶七七來大梁,定會先通知我的。」
「哼!月卿……月卿……叫的倒是親熱。」岑相思沉了臉,翻臉還是比翻書都快。
「人家名字就叫做月卿,我不叫這個叫什麼?」就要見到大兒子了,姜暖的心裏竟有些緊張。
七七兩歲的時候就被她顛簸千里送到了渭國,給畢月卿當兒子。
不曾想這個孩子一下子便多出了三個爹!
畢月烏與竇崖就算天天播種也是生不出兒子來的,因此七七雖然歸畢月卿撫養,他們二位卻很不要臉的同時插進一腳來。
渭國是畢月烏的地盤,因此他當仁不讓的搶了岑相思的稱呼,讓七七叫他父皇。
管竇崖叫父親。
而畢月卿則成了爹爹!
難為那么小的一個孩子,竟是最先體會了父親這個詞的幾種叫法,
當初岑相思答應將自己的長子過繼給畢月烏的時候可沒想到這個,若是早知道有這個結果,估計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將孩子送出去的。
他家難道還怕多一個孩子養不了麼?
七七沒有入岑姓的族譜,所以岑相思並不叫他的名字渭岑,而是跟着暖暖一起喊他的乳名七七。
「國師是有事要去漠北,因此便改道先帶着七七來我梁國帝都。這是畢月烏與我在書信中談到的。我推算着日子,想着他們應該快要到了,因此先告訴你這個消息,也好做些準備。」
「為夫哪有那麼不堪,何時扣過你的信件?」岑相思板起臉來,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等着姜暖來哄。
「嗤~」姜暖撇嘴:「你扣得還少嗎?早幾年,連我的信鴿都給扣沒了!」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岑相思歪着腦袋沉思片刻,決定不在此事上過多糾纏。
若是翻起舊賬來,自己劣跡斑斑,做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太多,暖暖沒有真跟自己玩命已經算是大度了,所以他趕緊擺正態度,轉移了話題。
「七七呢就算了,這個乳名聽着尚可,別的孩兒如今已然長大,暖暖就不要亂叫他們了!」岑相思想起自己另外兩個兒子的名字就牙疼,而且她又和畢月卿熟絡,若是當着他的面兒叫這些名字肉啊,蛋了的,可就……
「知道了,我會喊他們的名字,墨兒,渲兒。」姜暖心不在焉地答道。
二皇子滿周歲的時候已經被立了太子,叫做岑墨。
三皇子叫做岑渲。
名字都是岑相思取的。
「既然月卿和七七要來了,肉肉和蛋蛋還是先不要接回莊子,這裏地方太小,我怕安排不下太多的人。」
岑相思無奈的點了點頭,才說的要稱呼孩子們的名字的,轉瞬她就又忘了。估計自己又白說了。
……
兩日後。
「阿姊。」阿溫趴在二樓的窗戶上和坐在大槐樹下剝蓮子的姜暖聊天。
「你不要吃那個東西了。」看着姜暖剝了一桌子的綠皮,阿溫縱身從窗子直接跳在地上:「蓮子入藥有活血的功效,恐有墮胎的敝處。」
桌子上的兩個蓮蓬是姜暖早晨出去買菜的時候。賣蓮藕的嬸子送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