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下,一下就好……」岑相思用了些力氣搖着她,哆嗦着把發紫地唇瓣送到了姜暖的唇邊。
他倒不是害怕,而是太冷了!已經是秋天了,他剛才還洗了個冷水澡,心裏又熱的難受,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幹什麼你!」再次被從夢中搖醒的姜暖語氣中帶了一絲不快,才一睜眼就看見了貼在自己面前的一張大臉,她條件反射般地使勁向後躲去。
「暖暖……你說的……」岑相思看到她行了居然是這個反應,覺得無比受傷。手臂向上一抬,將姜暖的頭又託了回來。
「嗯?我說什麼了?」這時才算有點的清醒的姜暖終於明白這不是夢境了,她開心地用手摸着他的臉頰說道:「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就先睡了……咦?你怎麼這麼涼?」
姜暖說着掙扎着從他的懷裏爬了出來,把被子鋪好後說道:「你睡這個,我都捂熱了。我再去鋪一床被褥……」
像大蟲子一樣爬向柜子的姜暖被岑相思果斷堅決地攔腰抱了回來,他一撩被子,把兩個人都包在了裏面。
被子裏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鼻息間是彼此的呼出的熱氣和姜暖身上的味道,岑相思躁亂的心緒越加紛亂,他把自己的身子緊貼在姜暖的身上,仿佛貼着母親汲取溫暖的嬰孩。
「你這是幹什麼去了啊,身上這麼冷。」從他一靠近姜暖就覺出了他體溫的不同,馬上把他憐惜地抱住:「好了,就這麼睡吧,我給你暖暖。你可不要病了才好……」
「親親我。」岑相思執拗地逼向姜暖:「你說的,你想我了……」
「嗯?」兩個都蒙在被子裏,姜暖已經無處可躲,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粗粗思考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說了這樣的話。
不過姜暖還是笑着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下,接着她一把掀開了被子,嘻嘻哈哈地說道:「小寶貝兒,不要鬧了,乖乖在姐姐這裏睡覺覺哈。」
外面的空氣比被子裏清涼了許多,姜暖把枕頭往岑相思的方向挪了挪:「睡吧,明兒一早你還要早朝呢。」
「哼!」岑相思的滿腔熱情被她攪得七零八落,只覺得自己的是遇到了一個木頭疙瘩了,他猛的坐起,背着姜暖說道:「暖暖,你都不想我嘛?」
「想啊……」姜暖也坐了起來,不明白他好好地怎麼又發脾氣。她抓着腦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就為這個生氣?」
「哼!」岑相思扭了腦袋,依舊背對着姜暖,擺出不想理她的樣子。
姜暖翻了個白眼,只覺得身邊的妖精比女人還麻煩,小脾氣說翻就翻,又有自己的一套歪理,她對此也是無可奈何。誰讓自己喜歡他呢……
爬起來,吹熄了亮着的油燈,整個房間都攏在黑夜裏。是一份靜怡的朦朧的夜色。
窗外的月光明亮,看着與平日很是不同。姜暖支起了窗子,往外抬頭看了一眼:「呀,真好看!我都忘了明天中秋呢……」
岑相思緊繃的身子柔和了下來,他轉向姜暖:「昨日聽到去了鳳凰山,我便一路追了去,半道又……」半路上他怕被惠帝看破姜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而利用她傷害她,臨時去了更遠處的青壩馬場,可話到嘴邊他又說不下去了,終是不忍暖暖為他擔心。
「我知道的。」姜暖從窗邊緩緩地走向他,坐在他的身後擁住了他:「萬姑姑說你要來的,臨時有事改去了他處。」
岑相思的身材高挑纖細,姜暖從後背抱着他,也覺得他太瘦了,心裏不禁又心疼起他來。
「我……」岑相思想告訴姜暖,他擔心她的安慰,怕她受到母親的傷害,想說沒有了她,他的生活便沒了意義……這些幾乎衝口而出的話,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就讓她這樣肆意任性吧,我寵着她就好……
一股幽怨就這樣化為烏有,岑相思嘆了口氣,轉了身子對着姜暖:「你也累了,早睡吧。」
「嗯!」姜暖見他神色平靜,知道這陣變天是過去了,心裏也明白他在外面真是不易,又累又餓的跑了一天,早出晚歸的。
於是她趕緊又把枕頭被子都擺好
,然後對着岑相思說道:「睡覺。」。
兩個人躺在一處,肩膀挨着肩膀,腦袋挨着腦袋,一起對着屋頂發呆。經過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