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已經打開過,已經容納接受眼前這個粉發女人的存在。
想到這裏,九重雪繪看向赤染鶴的酒紅色眼眸里開始充斥着敵意。
如果不是被赤染鶴搶先了,她怎麼會失去心心念念、期待許久的騎士,怎麼會失去公主的身份。
簡單來說,九重雪繪的告白,與明日誠向赤染鶴的搭訕,是同樣的性質——主動打開「殼」邀請對方進入。
空氣中的溫度陡然下降,令草木枯萎、鳥獸絕跡的冷意肆意瀰漫。
面對九重雪繪充滿敵意的眼神,赤染鶴悠閒地打了個哈欠,懶懶地看了她一眼:
「不管你怎麼想,事情就是這樣。
在遇到你的前一天晚上,誠邀請我住進他的心臟里,我答應了。
我第一個與他相遇,並且會永恆地注視着他的心,佔據那裏。
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她可是第一個進入明日誠「殼」內的人,還是他主動邀請。
在任何人面前,赤染鶴都可以驕傲地說,她才是正宮。
赤染鶴的宣言倒也沒有說錯,契約將她和明日誠捆綁,不可分割。
但在九重雪繪看來,這無疑是讓她認輸、放棄,甘於居於赤染鶴之下。
她不願接受這樣的結局。
九重雪繪深吸一口氣,精緻冷艷的臉上表情緩和,不急不慢地開口:
「已經發生的事,我沒有辦法,我只希望你不要插手我和誠君的未來。」
只要赤染鶴不插手,九重雪繪有信心贏下明日誠,讓他心動,甘於淪為愛情的囚徒。
到那時,她再親自動手,不管是赤染鶴還是神宮夢子,全部從他心中驅逐。
讓他心甘情願地疏離她們。
赤染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她,語氣輕佻:「憑什麼?」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答應這種事。
「你可以提條件。」九重雪繪冷聲開口。
「我沒什麼想要的東西。」
赤染鶴從椅子上起身,繞着餐桌漫步,來到九重雪繪身後:
「我只想警告你,誠是我的,你們想玩什麼遊戲都沒關係,但如果你傷害到他的話——」
庭院裏新綠的楓樹快速枯萎、死亡,腐朽。
見到這神奇的一幕,九重雪繪嘴角上揚,眼眸里閃爍着狡黠的光:
「他為了我去屠神,惹你不開心了?」
無法否認。
赤染鶴靈動地跳起,坐到餐桌上,語氣里不乏埋怨的感覺:
「真是的,明明只有我們兩個人也能在東京生活的很好,早知道當時就不跟他開玩笑說去搶銀行了。」
她可以獨自去搶,明日誠不想賺錢,就不會和九重雪繪相識。
九重雪繪輕輕搖頭,否定了她的說法:
「你沒有我了解他,他是有野心的人,不會甘於平凡,哪怕沒有我,也是遲早的事。」
明日誠也這樣說過,赤染鶴還記得他的原話。
但聽到九重雪繪這樣說,她依舊非常不開心,這種說法就好像她不如九重雪繪一般。
赤染鶴用生氣的視線注視着九重雪繪,決定徹底驅逐這個壞女人。
但明日誠未必會答應,她略做思考,採取了一種取巧的方式。
「來玩個遊戲吧,時間是返回東京前。
如果你能拿到誠的初吻或者第一次,只要你別太過分,我就不干涉你們的事;反之,就請你坦蕩赴死。」
九重雪繪輕輕點頭,答應了她的不公平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