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告,訴,你,們!」
他這話說得淡若春水,其實內中蘊藏地決絕卻已堅鋼似鐵。
室內地氣氛立即一窒,若鐵一般的冷漠下來。 梅旋卻是笑意不變道:
「好,那我給你一個機會。 」
張立平眼神不變,淡淡道:
「你說。 」
「我們再來論針一次。 你若輸了,就乖乖將七大恨交出來。 」
「那我要是贏了呢?」
「我放你走。 」
這四個字被梅旋漫不經心地說了出來,卻是有一種一錘定音的意味。 張立平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事實上他已經沒有了選擇,要想在此時惡劣的局面下成功脫身,就只能答應梅旋的要求,就算他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可也不能否認這是一個脫身的契機,而就算輸掉,還能拿七大恨討價還價,再謀退路。
論針的規則是由一人問,一人答,問者看似輕鬆,卻要將一切變數考慮得到,否則被答者反制,就不免貽笑大方,於答者而言,則是防守答疑,若被問倒,那麼便是輸了。 而在最後,問者須能對所提出來的病例自圓其說,也就是說,若是問者提出的病例連他自己也答不出解決的方法,那麼也算是問者之敗。
「是你來主問,還是我?」梅旋似笑非笑的道。 這一霎那張立平腦海里旋轉過千百個念頭,一番艱難的抉擇後,決定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斷然道:
「我問你!」
梅旋微笑,作了個請的手勢。
「患者年齡六十,糖尿病晚期,血壓持續不降…….」張立平這月余來研究得最多的,就是南京那人的病情,更旁邊的梅家各位名醫身上,參詳到了許多梅家醫術的精微奧義之處,此時腦海里靈光一閃,竟將付家定發病時候的情況脫口而出。
梅旋卻是一曬道:
「立即灸月池,太府……..並給予大量抗生素預防並發感染。 」
他先前尚未意識到張立平是將付家定的病情信手拈來,只是隨着兩人你攻我守的病情推演,梅旋便立即醒悟了過來,冷笑道:
「似乎你已經輸了吧。 」
張立平淡淡道:
「為什麼?」
「事實勝於雄辨,現在付先生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而你給出的病例分別就是將他的病情照搬過來而已,難道南京那些外系梅家人能做到的,我也做不到?」
張立平臉上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
「是嗎?你管付家定現在的情況叫治癒?這樣,你若是能當場在自己的身體上的華谷,百曲,風府三穴上,以六六縱橫的手法刺上七針,我便認輸又如何?」
這句話一出,梅旋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這六六縱橫手法刺華谷三穴乃是梅家三九針法中的最高竅要,與張家的周天針法地位相仿,沒想到卻被張立平這外人一口叫破!並且最關鍵的是,這三穴一刺,立即會衍生出無盡的痛楚,從而激發患者生命的潛力將之治癒,可是從此也就終生與毒品為伴侶。
無論是他還是梅震雄,都沒想到張立平竟然在南京的短短時間裏,就看破了這梅家的核心機密,如今反而藉此將了他們一軍!張立平也算準了梅旋固然驚才艷艷,目下也未能將此處缺憾彌補上,因此突出奇兵的這麼一問,果收奇效。
但是梅旋也突然笑了,施施然道:
「不錯,我答不出來,也做不到,我承認這個病例我力所不及,那麼,現在請你來將治療方法演繹一番吧。 」
論針的規則便是要在最後,問者須能對所提出來的病例自圓其說,也就是說,若是問者提出的病例連他自己也答不出解決的方法,那麼也算是問者之敗。 梅旋這一問,也問中了張立平的軟肋之處,他以前雖然也對付家定的病情以張家的治療理念進行推演過,但哪怕是在心中,也只形成一個大概而抽象的輪廓,眼下要具體實施------還是在這機敏多智,老辣深沉,醫術實在自己之上的梅旋面前進行推演,面對他的責難和質疑,其中的兇險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這時候,屋子裏的燈光忽然明暗了幾下,滅掉了,這段時間附近的片區
第一百六十二章再戰梅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