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大學的假文憑,只不過他是在高中把老師打折肋骨而被開除,我則是在大學因為沒有錢交學費被趕出。在我還上高二的時候,他已經一人隻身到深圳闖蕩,當我走,不,更確切的說是滾出大學之後,他也回到了我們的城市,他繼續混着他的江湖,隨着他身上傷疤的增加,地位也再增加,已經有更多的人叫他「喪哥」,而我憑着在大學裏和幾個高人老師學到的投資知識和技巧,已經是一個期貨投資公司本市分公司的總經理。
接近三十的我們都沒有成家,我們都在各自圈裏撈了不少好處,當然也得罪了更多的人,中國多的是人,少的是錢,為了錢,自己的命和別人的命就都不值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遭人明的暗的黑的白的暗算。按照阿尚的說法。我們都是活了今天沒有明天的人,是拿命在賭生活。
我們到超市拎了幾打啤酒,在發寒的夜,把車開到松花江邊,像給豬肉注水一樣猛灌。忽然間在他的眼睛裏,似乎看到了久違的,像酒一樣晶瑩的液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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