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她的確有些怪力,之前在瑤光門時,她隨身攜帶的弓需五人才能抬動,這件事很多人都親眼目睹。」
他隨手拉過何原,要讓他作證。
他倆當時明明在前方遠處,居然也看見了這一幕?我正絞盡腦汁想辦法度過困境,卻聽見身旁的陳雅怒道:「卑鄙小人前在踏雲梯上暗算不成,又要血口噴人污衊我姐姐嗎?」
我心中默默地贊了贊。陳雅平日裏木訥,關鍵時刻總能給人驚喜。
緋衣祭司看上去很煩躁,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判斷。
&大哥。」
何原終於出聲:「何必再三難為兩個小姑娘。」
他這話模稜兩可,但結合陳雅的話,聽者都自動理解成李赫之前的話都是為了報復。
緋衣祭司的態度立刻明確起來,神情相當嚴肅。
&性為修行之根本,我看你還需修身養性,否則再難有所進益。」
&大人教誨。」李赫的臉色青紅交加,狠狠瞪了何原一眼後憤然離去,何原無奈地跟上。
&於你……」緋衣祭司轉向我,神色和藹了許多。「規矩不可廢,既然這裏的試煉水晶有損,那你就到幽南台去測試吧,正所謂真金不怕火煉,不必擔憂。」
不擔憂那是不可能的。我感激地朝他道謝,心中無奈。捏壞水晶還不能過關,這回傷腦筋了。故技重施?緋衣祭司們又不是傻子,一而再再而三哪能看不出其中奧妙?
我被緋衣祭司帶到了幽南台,陳雅依然跟在我左右。此刻幽南台上還有一些人在等待試煉,也有不少已經通過試煉的人在台下徘徊,大概在等待同伴或是看看他人的成績。
我心不在焉地排在最末,陳雅絮叨道:「李赫此人,心胸狹窄心狠手辣也就算了,還敢冤枉人!再有能耐又如何,這樣的人萬萬不能重用!」
「……」難道她一直覺得我是清白的?
&也不想想,你如果有能耐捏壞水晶,怎麼可能水晶會一點兒也不亮?這完全不合邏輯!」她義憤填膺。「話說回來,這天權宮的水晶也不怎麼樣,竟然說壞就壞了!」
「……」我斜睨她。
&擔心。」她顯然沒有領會我的意思,繼續安慰道:「不要有心理包袱,讓他們瞧瞧你的厲害!」
我無力地抹了一把臉,將頭轉向另一方,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方蔚行?
他顯然已經拿到了試煉牌,卻並不離開,隻身站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裏朝幽南台上張望,神情十分凝重。難道台上還有他的熟人?只是之前他與趙宣結伴而行,如果還有幽南的同伴,為何沒有一起走踏雲梯?
負責幽南台的緋衣祭司大聲道:「幽南域白華城方蔚臨,上前試煉!」
&是個姓方的?」陳雅踮起腳朝台上看。「不會吧!」她一臉震驚地指着那少年叫我看。>
&定是。」來自幽南域主所在的白華城,又姓方,連中間的字輩都一樣,跟方蔚行一定有所關聯。但據我所知,方蔚行並沒有這麼個年紀相仿的兄弟,難道是同族
&也覺得是reads;。」陳雅瞭然又曖昧地看了我一眼。「絕對是你喜歡的類型。怎麼樣,讓我先替你探探他的喜好?」
……
&的臉色很難看。」她篤定地說完,往後退了幾步。「我去打聽消息……」
走得還真快。
我掉頭往台上看去,正好見到方蔚臨手中的試煉水晶大放異彩。竟然還是個能耐不凡的人物?我不由得仔細地看了看這名少年,他看上去比方蔚行年長些,容貌也出色得多,尤其是此刻他凝視着手中的水晶,在驚嘆聲的包圍之下竟沒有露出絲毫得意之色,神態端方從容,身似綠竹質如玉。
他自緋衣祭司手中接過試煉牌,從容而去。我不由得往方蔚行所在處望了一眼,卻只瞥到他匆匆離開的背影。
看來這兩位同族兄弟之間的關係十分耐人尋味啊……
我卻沒時間尋味,因為很快便輪到了我。
希望這隻水晶是個識貨的傢伙。我橫下心,伸手便要握去。
&祭司大人,就是這位姑娘。」之前那個緋衣祭司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我收回手,正好看見眾人慌張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