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眾弟子皆是從心底升起一種荒謬的想法:「這上前去的人,為什麼不是自己呢?平白就是讓這個不待見的陸離宏得了便宜。」
陳師兄聽了,也是心中一松,既然是死的,那就好辦,不過,他還是手持了長劍,謹慎的走到血狼的跟前兒,仔細的看看,將長劍收起,笑道:「陸師弟果然好運氣,剛剛進了幽蘭大草原就碰到個血狼的屍首,看這樣子這血狼似乎也就是這幾天才被殺死的。」
然後,陳師兄又蹲下身,仔細的觀察血狼的傷勢,等他將血狼的嘴巴艱難的掰開,看到裏面的傷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何等的武功呀,居然能一劍刺入血狼的嘴中,而且能一劍致命。
在這幽蘭大草原上,在這幽蘭暮煉的期間,除了遺香峰上的內門弟子,誰還有這等強悍至斯的武功?
嗯,最為關鍵的,這血狼的尾巴還在,並沒有被人割去,也只有試煉的內門弟子才不會在乎這血狼的積分吧。
陳師兄也是略帶了嫉妒的口氣,拍拍陸離宏的肩膀,嘆息道:「陸師弟呀,都說你運氣好,我還不在意,以為不過就是謠傳,現在看來,真……真是如此呀,你這才剛起床,哦,牙還沒刷吧,就碰到這麼大的餡餅從天而降,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被砸暈了?」
陸離宏臉上有些潮紅,抑制不住的激動,拱手道:「這還不都是領隊師兄領導下取得的成績?小弟的進步和成長離不開師兄的鼓勵和指引。這個血狼的積分……應該是……我們大家的。」
最後這句話有些言不由衷了。
陳師兄笑了,擺擺手道:「不必了,咱們武鳴堂弟子試煉的規矩本就有這一條的,對於已經死去的猛獸,誰發現就是屬於誰,這血狼是你發現的,而且也是你上去探明的,若不是屬於你,還能屬於誰?這份功勞旁人只有羨慕的份,誰也不會跟你搶的,呵呵,誰讓你運氣好呢?」
陳師兄再次強調了「運氣」兩字,陸離宏的嘴角抽搐幾下,只好抱拳道:「那多謝陳師兄和諸位師兄,小弟就不客氣了。」
在眾弟子艷慕的眼光中,陸離宏提劍而上,拎起血狼的尾巴,揮劍就是要砍,而這時,陳師兄卻極為詫異的阻止了他:「陸師弟且住」
陸離宏一愣,脫口而出道:「陳師兄又有什麼想法?」
這話問得卻是有些不妥,似乎人家陳師兄要反悔一般,陳師兄聽了立刻臉色就是有些不悅。陸離宏見狀,趕緊補救:「陳師兄,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小弟經驗不足,還請您多多指點。」
「經驗?要說經驗,您老弟可是第二次進幽蘭大峽谷,經驗比我們都要豐富的。」
「哪裏,師兄說笑了,上次來就是躲在咱們武鳴堂弟兄的背後,只是採藥,什麼都不知道的,這次可是真正的試煉,不能比,不能比的。」
陸離宏態度謙遜,陳師兄臉色稍雯,指着血狼的尾巴道:「陸師弟是不是忘記了,這血狼可是銅頭鐵尾豆腐腰,一般的長劍就是連狼頭都是刺不進去的,你看,就是內門弟子,也是用劍刺入血狼的口中,才將它刺死,血狼的尾巴更是堅韌,你用寶劍就去砍它的尾巴,你以為這是昨日碰到的茳豬呀」
聽了這話,旁邊的一眾弟子皆是哄堂大笑,這確實是實話,血狼的尾巴在進攻中也是一件利器,不知道傷了多少的武鳴堂弟子,陸離宏用寶劍「砍」血狼的尾巴,得到的結果多半就是將寶劍損壞的。
陸離宏滿面通紅,收起長劍,從懷裏摸出一般精緻的小刀,運起內力,用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才將血狼粗大如同掃把的尾巴割了下來。
張小花站在馬車之上,靜靜的看着這一切,等陸離宏艱難的將血狼的尾巴割下來,他的心裏也是一驚:「這血狼的尾巴怎麼如此的堅韌?鐵尾巴如此,銅頭估計更加的堅固,好在昨夜我直接用劍芒刺入血狼的嘴巴,一劍就是刺殺,若是僅僅用碧水劍,只砍在頭上,還真未必能一劍刺死的,那時,若是血狼的訊號發出,這寂靜的大草原,一下子就傳出去老遠,說不定就引來血狼群。一匹血狼就惹了武鳴堂的弟子如此緊張,狼群來了呢?」
正想間,就聽陳師兄又道:「這裏是丕羊地盤的中央地帶,一匹血狼絕對不會深入,說不定它後面有很多血狼的,諸位師弟,趕緊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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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