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小虎武功大進的猜測,趙劍才將令牌拿出,從外面叫出執法弟子,張小虎倒是認得這個讓「縹緲派弟子」都是厭惡的令牌和執法弟子,立刻就是明白怎麼回事兒。
畢竟當日在幽蘭大峽谷中,縹緲堂的弟子都藏在小樹林中,血狼群只是從遠處路過,並不曾發現他們的,若不是那兩聲莫名的馬嘶,這數十人的性命斷不會就這般葬送在幽蘭大峽谷的所以,張小虎一路上跟長歌小聲議論了許久,一直都在推測那林外的馬嘶是怎麼回事兒,明明當時趙劍和夏子荷都要求眾人將馬匹看護好,誰會不想要命了,將馬匹放開?兩人討論一路都是不能肯定,就是張小虎聽到趙劍生還,也沒敢多想,只是有那麼一點兒的懷疑,當日大家都顧着逃命,誰又能注意誰?自己沒看到趙劍的身影,那也是正常,只是,此時此刻,趙劍居然帶着傳香教的執法弟子擒拿自己,那不就是赤lu裸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所以,張小虎立刻就是停止了抵抗,只做什麼都不知道,笑道:「趙師兄,小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剛從幽蘭大峽谷回來,就帶着執法弟子擒拿小弟?再怎麼說,咱們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弟兄吧」
趙劍搖頭:「張師弟可是要諒解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鍾副堂主要拿你,還是請跟我過去吧,若是再動手,可是要傷了咱們弟兄的和氣。」
「和氣?」張小虎心中冷笑:「剛才都這般作為,若不是我內功大進,還不得讓你傷了?」
臉上卻是和煦的很:「這樣吧,趙師兄,剛才有弟子過來,讓小弟去見堂主大人,小弟正要過去呢,是不是一起到堂主那裏再說?」
趙劍晃晃手裏的令牌:「若是平日,不消說的,肯定是要先見堂主,可此時麼,張師弟還是先跟在下走吧。」
張小虎無奈,他自知鬥不過前來的執法弟子,鬧也鬧不成什麼名堂,只好束手就擒,被點了穴道,壓入地牢。
張小虎是縹緲派的嫡傳弟子,雖然早是黃曆,可到了始信峰也是得到一定的照顧,他的居所是不同於旁人的獨屋,將他拿下卻是沒有其他弟子知曉。但是擒拿長歌和陳晨卻是不同,兩人所居之處平日是禁制男弟子進入的,趙劍和執法弟子進入當然是引起了眾女弟子的注意,長歌和陳晨並沒什麼抵抗,可就在帶走的時候被臨時得到消息趕來的秦大娘攔住,但是看到趙劍的令牌,只好放人。
可是為了以防萬一,派了數個精幹的女弟子,跟在執法弟子後面。自己則飛速前往楊如萍的住處,尋求幫助。
於是,趙劍固然是將三人輕易擒到,可他剛將鍾副堂主請來,楊如萍和秦大娘也跟着就是到了
看着楊如萍和秦大娘憤怒的神情和嚴厲的質問,鍾沛絲毫都不意外,只淡淡笑道:「楊堂主多想了,在下只是突然覺得這張小虎等三人能從幽蘭大峽谷中逃出來,很是突兀,極為不合情理,這才將他們拿下,仔細的問問。」
楊如萍怒道:「我明日也是想詢問的,你只等明日將張小虎他們叫到縹緲堂詢問即可,為何今晚就要大動干戈?」
鍾沛依舊淡淡,道:「此事事關重大,幽蘭大峽谷內可是有數千弟子葬身獸腹,在下怕今夜有什麼異變,所以不得不做如此倉促的決斷」
「你……」楊如萍怒極而笑:「你居然覺得張小虎他們跟獸潮有關?」
「不是麼?」鍾沛神色依舊,道:「用麋鹿拉車,三個武功平常的人帶着四輛大馬車,還救了一個內門弟子和拓丹堂的弟子,楊堂主不會連這個都想不明白吧」
「這也正是我明日要問的」楊如萍厲聲道。
「那我今夜就先替堂主大人問問,省得堂主大人多操勞」
見到鍾沛如此有恃無恐,楊如萍怒道:「這縹緲堂你是堂主,還是我是堂主?快將人給我放了」
鍾沛拱手道:「這縹緲堂自然是楊大人的縹緲堂,只是,在下受教主大人委派,不得不處理楊堂主不方便或者不忍心處理的事情。張小虎關於幽蘭暮煉沒有給在下一個合理的解釋,在下還不能將他放出來」
「好,好,好」楊如萍笑道:「我這就派人上得遺香峰,將此事稟報教主大人,等教主大人聖裁」
「不勞楊堂主操心,剛才在下已經派人去了,楊堂主只靜心等着就是。」